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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也想不到這是同一個人。
——「薛郎親啟,熙沉不在乎你是否心有他屬,是否有他人中意薛郎,薛郎身邊佳人越多,越能證明薛郎一表人才,是熙沉嫁對了人。」
這要真是他,面上笑吟吟的,晚上一刀捅了他送他歸西他都信。
「薛郎心中有所疑慮,這才修書一封質疑,是熙沉沒有解釋清楚,這完完全全是熙沉的過失。」
反話,當初想必想的是你個蠢貨,我不跟你計較,等你乖乖入了套,才知道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只想找個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齊眉白首,是病急亂投醫,利用了薛郎,但這婚既已定下,豈能說退就退,此乃失信於人,熙沉豈可過河拆橋?而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已完,熙沉已經是薛公子的人了,熙沉非君不嫁。」
「相夫教子,齊眉白首」?和自己可都是假成婚。
相夫教子?野種薛景閒要是碰他一下他估計都得叫外頭亂七八糟的情郎把他打得半身不遂。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無論薛郎如何,都是熙沉的夫君。熙沉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薛景閒唇角似笑非笑,眼底卻更黑。
「薛郎莫要冤枉熙沉,熙沉健健康康,清清白白。」
好一個清清白白,差點和麵都沒見過的自己成了炮友。
挖了個大坑等著他跳。
難怪要找他假成親。
難怪之前馬車裡貶低他。
難怪他去三皇子府邸的那日,江熙沉也去了。
難怪二皇子邀約賞玩古董,江熙沉也在,沒過多久雕就找到了自己。
難怪……
薛景閒猛地想到了那日畫舫樓花魁上岸日,畫舫樓東家是江熙沉,那那個和他搶花魁壞他事的……
原來如此,他說這婚怎麼退的如此艱難,原來是江熙沉在暗中使壞。
自己幾經折騰才終於要退了婚,卻差點又娶了個江熙沉。
還是自投羅網。
還當著他的面說心上人。
薛景閒深吸了口氣,心道平靜平靜平靜,雲淡風輕一笑,眨眼黑著臉,動如雷霆地把信拍到了桌上。
過往一次次主動的戲弄、靠近、相幫在腦海里紛至沓來地湧現,叫薛景閒手背上的青筋越發凸起。
他居然去了。
薛景閒啊薛景閒,你這瞎得真不是一星半點。
這還真不如是個太監!至少不會鬼迷心竅自投羅網,把二十年的腦子、顏面付諸東流。
差點一失足成千古恨。
羅明在外頭敲門輕問,得了薛景閒應允進來。
薛景閒看向他時已經平復好心緒,至少外人看不出一絲一毫:「備馬車,我去退婚。」
都這樣了,去晚了豈不是他還餘情未了。
羅明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江熙沉,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只想著主子想退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鼓作氣退了倒也好,應下聲。
薛景閒想起他是先進來的:「何事?」
羅明揚了揚搭在左手臂上的男子衣袍:「主子,洗衣服的說,昨日洗衣服前從您衣服的衣襟裡掏出一枚棋子。」
薛景閒拍在江熙沉信的那隻手驀地一揉,若無其事道:「扔了?」
「主子的東西他哪裡敢,」羅明攤開掌心,掌心中是一枚圓潤的在燈火下熠熠生輝的黑色棋子,「他叫屬下來問問您還要不要。」
薛景閒看著那枚棋子,就要去拿,剛邁出去一步,腳步又頓住了,別過臉咬著牙齒,又舔了下下唇,好半天沒說話。
羅明慢慢的意識到了有絲不對勁,他向來聰慧過人,忽然覺得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