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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沉眼底一鬱,神色微淡,沒再吭聲。
薛景閒並未注意到:「你怎麼愛床上吃東西?」
「我平時不愛,但是某人睡過。」
薛景閒愣了幾秒:「你還嫌我??」
江熙沉淡瞅他:「潑夫嘛,挑三揀四不是很正常?」
薛景閒氣笑了:「我救的你,我都沒翻舊帳你翻?」
「我本來該在蕭承堯床上,現在在牢床上,謝謝你救我。」
「……」薛景閒咬牙切齒,忽然笑了,「那我害過你,我不介意再害一下。」
薛景閒吊兒郎當地坐到了床上。
江熙沉微微警惕,往後靠了靠,薛景閒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江熙沉抽手:「你幹什麼?」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你說我幹嘛?門都鎖上了,你這幾天不是任我擺布?」
江熙沉心跳得有些快,冷眼道:「那麼想和我做炮友?」
薛景閒心說這真是沒完沒了了,一想他是個商人,最喜歡斤斤計較,算舊帳自己肯定是算不過他的,傾身笑道:「對啊,牢裡寂寞啊,而且我指不定過兩天人就沒了,總得死前風流一把不是?」
江熙沉兩腿微分,清瘦的脊背抵在牆上,床實在是太小了,他只有這個姿勢,才不會被薛景閒壓到,他稍稍別過臉:「薛景閒!」
「大名倒是喊得挺有氣勢。」
眼前人生氣起來,原先不愛正眼瞧人總是藏著兩分打量的眼眸會發亮,定定地瞪著他,黑暗分明的眼眸裡都是他的人影。
薛景閒單腿頂進了他兩腿間,以這個姿勢支撐著自己,俯下身,江熙沉就要去推他,薛景閒肩膀和他擦過,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圓形巴掌大小的銅盒,摳開蓋子,順手拉過江熙沉那隻伸來推他的傷手。
早看見腫在那兒了。
江熙沉微微怔然低頭看他。
眼前人坐得直,低著頭仔細地替他上著細膩白皙的脂膏,他似乎是怕弄疼他,都是在他手腕上蘸上一個個白點點,然後輕輕抹開。
鼻端是淡淡的藥香味。
他眉目低垂,風流含笑的眼眸裡滿是認真。
「怎麼不說話?好東西,千金難買,毒不死你。」
薛景閒很快就上完了,一整個過程對麵人都沒說話,他放下江熙沉的手,低著頭剛將蓋子蓋上,就要抬眸問他怎麼啞了,微涼的東西忽然觸了下他的側臉。
薛景閒手裡的銅盒一下子掉了:「你……」
這是吻吧,對吧對吧,這是吻吧?
他主動親他了?還是一不小心擦到了?
那他應該表現得很淡定,還是表現得很震驚,還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他為什麼莫名其妙親他?他是薛景閒啊,我操,江熙沉親他了,我操,對面的是江熙沉吧?
心思百轉千回,落在江熙沉眼裡,就是對麵人直接呆掉了,沒有任何反應。
那個吻蜻蜓點水,一觸既分,江熙沉嗓音淡淡,聲調卻是飄著的,道:「我覺得你說有道理。」
「……哪、哪句?」
「你不是想做炮友麼?反正我在牢裡寂寞,也沒別人了,獎勵你的。」江熙沉道。
「……」薛景閒本來劇烈晃蕩的心撲通一聲沉入谷底,淡定道,「哦,沒事,你太客氣了。」
江熙沉愣了愣,心頭被反應有些慢的羞惱填滿,睫毛簌簌直顫。
他怎麼會這麼做?他瘋了吧?那是薛景閒,他是江熙沉啊,他們從頭到尾都在鬧退婚……他還罵他潑夫啊。
江熙沉忽然想起薛景閒說過自己並不是他的菜,哪哪都不喜歡,一瞬間臉如火燒。
他是想和主家做炮友,不是和江熙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