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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意味著,父女二人才一見面,又要分離了。
花鈺雖說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親爹並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但畢竟血脈相連,梁廣義這個人總體來說是不算太差,當年母親的事情,他也是受害一方,但卻仍耿耿於懷為什麼不早點出現將母妃帶走,這樣她也不至於在哪個吃人的地方待了那麼些年,受盡欺凌,並最終死在那裡。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花鈺不想深究過往那些痛苦的回憶,只想珍惜當下,她還有珠兒,還有她們的孩子。
眾人趕到段王府的時候,段遼不知是皇帝到來,直到見到那高大的身影,還有背後馬車上綁著的仲英才等人人,原本已經夠慘白的臉色更是血色盡失,雙腿一軟直呼萬歲。
睿帝直接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下令:「搜。」
沒過多久,地道的入口就被發現了。
裡面除了對方大量的兵器和防器,就是一些私設的刑堂,關押了一些男男女女,有的是為了滿足他變態的私慾,還有的就是當年與追蹤平遙公主一事相關計程車兵,一群人被鎖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裡,有些人甚至精神失常。
「段遼——這就是你幹的好事!」皇帝見到眼前的慘狀,震怒異常,一個巴掌把段遼扇得腦袋嗡嗡響,跪在地上直求饒。
「把這些人給帶到上面去,立即請大夫來醫治,還有看好段遼,朕要親手瞭解這個畜生。」睿帝想到自己治下居然會出現這樣變態的事情,而且有些還是跟自己女兒相關,氣得胸口起起伏伏。
仲英才等人跟在皇帝身邊多年,見他如今暴怒的樣子,也忍不住身子抖如篩糠,再聯想到迎接自己的下場,眼中一片絕望。
待被關押的這些人收拾好,那些可憐的女子被暫時安置到關陽縣的救濟堂,剩下的那五六名士兵,皆是當年大總管蒼信鴻安插在柳妃身邊保護她的人,這些人被仲英才的爪牙抓住後,嚴刑拷打逼問平遙公主的下落,愣是一個子都沒問出來,被關至今。
睿帝一個個握住他們手滿心歉疚,更是哽咽出聲,這些人一關就是十幾年,從少年管到了中年,都是為了保護他的女兒。
花鈺得知詳情,滿心震撼,這些士兵都是如她養父花旭一般,給她再生的性命,當著睿帝的面沖他們跪下行禮,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
士兵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鐵骨錚錚,如今能出來了日子有了盼頭,當年的隱忍好堅持讓秘密得以堅守,除了感慨,仍是驕傲。
睿帝自然對他們進行重重封賞這是後話這裡不表。
花鈺看著其中一個年約三十五左右的男子,突然出聲道:「你是……星河叔叔麼?」
曾經稚嫩的臉龐如今已經熬成了大叔,其中一個眼睛甚至出了點問題,但依稀相似的輪廓還是讓她一眼認了出來。
她還記得,養父和星河叔叔與其他士兵兵分幾路,逃離京城,星河叔叔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他們兩輪流背著花鈺,走爛了好幾雙鞋,把馬匹給跑死,日夜兼程,才回到關陽縣附近,只是後來為了引開追兵,星河叔叔隻身誘敵,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是,我是星河叔叔,鈺兒這麼長這麼大,叔叔已經認不出來了。」
李星河被關進來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小少年,如今再出來,對外面的世界都不太適應,只是憨憨地回答她的話。
花鈺看著他皮包骨頭的樣子,饒是平日再冷清不宜動容,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睿帝給他們所有人都給與豐厚的獎賞,士兵們各自歸家,卻不知這麼多年了,家中是否還有家人在等待。
花鈺衝著李星河問道:「星河叔叔,你家住在哪裡,你若是家中沒有人了就去我們家,我們家就我和珠兒,嗯——將來還有我們的孩子。」
李星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