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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嘭!」劉顯又扔了一個茶盞。
桌案上放著一封信,那是通知他吳德宏死亡的信。
而且吳德宏死後,趙嘉珩派去的人沒出兩天就成了新任知府,那人是從翰林院出去的,就是那批編纂之一。
這麼一看,當時他想辦法將翰林院的那些人趕出去,倒是為趙嘉珩做了架梯子。
這個小皇帝可真是不簡單啊,就像他父皇一樣……
劉顯看著地上那碎裂的茶盞,眯了眯眸子,看來趙嘉珩已經繼承了父皇的狠厲果斷,他知道透過找證據將他的人貶下去太過緩慢,而且無效,於是就乾脆將他們一刀斬斷,狠而快。
真是好手段!
劉顯忽然壓低喉嚨冷笑出聲,一旁的劉安皺著眉頭看著他。
劉安身上還有傷,是因為上次刺殺孫鴻學的任務失敗,此時他的面色一片蒼白。
「讓人給剩下的幾個知府送信,讓他們最近都小心些,別整天沉迷酒色,到時候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劉顯深呼吸幾下,拄著柺杖站起身,對著劉安吩咐道。
劉安拱手領命:「是。」
吳德宏一死,鍾黎和碧月就趕回了霖鈴閣。
誰知她們剛到門口,就看見樓清在殺門前神色焦急地踱著步子。
「你在這幹嘛呢?」鍾黎皺眉問道。
碧月也有些擔心:「閣中出什麼事了嗎?」
樓清搖了搖頭,一臉凝重地看著碧月,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遞給她。
碧月有些意外地看著信封上的字:沈清月見啟
閣中知道她真名的只有閣主、鍾黎和樓清,整個沐淶國也只有他們知道,這封信會是誰寫的?
「這是從下門遞過來的,我看是給你的,就單獨留下來了,姐,這是京都的人給你的,你在京都還有什麼認識的人嗎?」
一旁的鐘黎看著那封面上的字,有些奇怪:「而且這個人還知道你在霖鈴閣。」
碧月的眉頭從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沒有鬆開過,她搖了搖頭,準備將那封信帶回了房間,於故作輕鬆地朝鐘黎他們笑了笑:「你們這麼久沒見,估計有很多話要說,我就先回房間了。」
鍾黎很是不放心,要跟著她過去:「碧月……」
卻被樓清一把拽回來,樓清攬著肩膀環住她:「別去了,讓我姐一個人冷靜一下吧,也許她知道那封信誰寫的。」
鍾黎看著碧月上樓的背影,嘆了口氣,最終沒有追上去。
碧月看著信上的內容:三月二十未時,京都武林酒館,沈家冤案。
這人竟然知道她父親的事?
難道是父親生前的朋友嗎?碧月在心裡猜測道。
既然這人知道她的身份,又知道沈家的事,那麼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的。
既然下定了決心,她很快就去了主閣,去找了閣主。
「你要去京都?」閣主看著她,似乎有些驚訝。
碧月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就像她剛入閣那日。
「請閣主允准。」碧月抱拳說道。
閣主輕輕笑了笑,他知道碧月的脾氣,也知道她當初入閣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因此沒打算阻攔她。
只是伸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封信交給她,那是一封任務書。
「既然要去京都,那就順便把這件事也解決了吧,時間不限。」
意思是哪怕碧月以後再也不回來了,他也不會追究。
碧月看著那封事先就準備好的任務書,閣主早已經知道她要來這裡,也知道她來這裡的目的。
「是樓清告訴您的吧。」碧月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