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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落落的行人,一邊啃手中的乾糧。
初秋的太陽昇得極快,不一會兒便日山三竿,路上來往的行人、攤販多了起來,吆喝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好一座熱鬧的北國城市!
張擇方將剩餘的乾糧裝進包袱,起身走入熙攘的人流中,不知這是什麼地界,於是便攔下一位行人打聽,那行人將張擇方上下打量,扔下一句“青島”,便不再理會,徑直走了。
茅山道士時常雲遊四方,看盡了時間的人情冷暖,所以張擇方並未往心裡去。他現在考慮的是在這個陌生的青島城,該怎樣打聽到於一粟的下落。
張擇方漫無目的的走在人群中,犀利的眼神不時四處觀望,一直走到晌午,也未見半點線索。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找人打聽打聽。於是走到一家布店前,施禮道:“老闆,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穿道袍……”
“身穿道袍的道士是吧?見過見過。”張擇方的話還沒說完,布店老闆就直呼見過,張擇方不禁心中生疑,便毫不忌諱的問道:“我還沒說完,你怎麼就知道見過?”
布店老闆眼神略一慌亂,隨即嗔怒道:“你這個人真是不懂規矩,哪有你這般打聽人的?我每天日出開店,日落打烊,反反覆覆三十多年,哪個人在這裡走了幾個步子我都一清二楚,何況是身穿道袍的道士,一個月下來能有幾個?你要不信就到別處問去!”
張擇方聞言一想,也不無道理,身穿道袍招搖過市的確扎眼,這布店老闆印象深刻也是情理之中。於是連忙賠笑道:“老闆誤會了,外鄉人不會說話,請見諒。你可見到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布店老闆冷哼一聲,伸手向西一指,頭也不抬的說道:“往西去了。”張擇方道了聲謝,便順著大街向西走去,一路走一路私下觀察,包括茶館、飯館、客棧等任何於一粟可能落腳的地方。
青島城不大,但因為過往人流的羈絆,同時需要四下觀察,所以張擇方著實費了些功夫,等找到城西郊無人處,已經過了晌午時分,卻不見於一粟半個人影,張擇方不禁一陣懊惱。
這樣盲目找下去只會lang費時間,還是多方打聽才有成效。張擇方找到一處茶館,拉住夥計問道:“小哥,可否見過一位身著道袍的道長經過?”
那夥計正忙,聞言停下手中的活計,熱心道:“哦,見過見過,他還進我們茶館裡喝了壺茶呢。”
“哦?”張擇方聞言一喜,忙追問道,“那這位道長往哪個方向去了?”
那夥計不假思索的伸手向東一指,說道:“他喝完茶就順著街向東去了。”張擇方聞言一愣,頓時陷入迷茫,心想自己剛從東邊來到西邊,現在又有人說他去了東邊,難道他曾在此徘徊了一段時間?
不容多想,張擇方謝過茶館夥計,便返回頭向東尋去。這一路尋查過去,還沒走到東郊,天就已經黑了。張擇方心中焦急,但又無可奈何,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到城東郊,尋了一處廢屋,將就了一夜。
第二天天色微亮,張擇方便起身出來查探,見一個賣包子的大嬸剛剛擺攤,張擇方上前打聽道:“大嬸,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著道袍的道長打這裡經過?”那大嬸說道:“嗯,見過。”
張擇方心下一奇,怎麼問一個,一個說見過?會不會是隻記住了身著道袍,張冠李戴認成了別的雲遊道士?這世界上身穿道袍的道士可不止於一粟一人。於是趕忙補充道:“你見過的可是一個面容精瘦,顴骨突出,賊眉鼠眼,個子不高的道士?”
那大嬸掩嘴一笑,說道:“正是,正是他。”
“他去了哪裡你可知道嗎?”張擇方聞言趕忙追問道,那大嬸伸手向西一指,說道:“哦,他往西走了。”
張擇方倒吸一口涼氣,不免開始生疑。心中暗想:“起初布店老闆說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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