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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時,他的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
他也在這一刻陡然生出了自信,不再有先前的恐懼。一個真正的劍客,當他手中有劍的時候,他也就把握了自己的命運,這是一個不容置疑的真理。
可惜的是,他遇到的同樣是一個優秀的劍手,更可惜的是,他的劍未出鞘,而韓信的劍已在手,只是這一點差距,已讓韓信佔盡了先機。
韓信一招得手,毫不容情,劍芒如流星閃過,刺向了岑天握劍的手腕。他絕不容對手拔劍,因為他明白,有劍在手,岑天等於是虎添雙翼。
岑天惟有鬆手,卻在一個玄奧刁鑽的角度出拳。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劍法一流,卻少有人見識過他的拳法,事實上在他早年的時候,就有了“拳劍雙絕”的綽號。
盛名之下,絕無虛士,所以岑天的拳一出,頓使靈堂內的空氣變得異常沉悶,那是一種猶如來自地獄般沉寂的壓力,又像是一堵緩緩推動的氣牆,任何人都有一種被大山壓體的感覺。
韓信吃了一驚,顯然是對方的拳勁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他絲毫不懼,劍鋒倒掠,如一道山樑般截斷了來拳的進攻路線。
“流星七式!”岑天驚呼一聲,其實他早該料到韓信不會如此聽話,而且他也的確算到韓信會有此一著,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劍會如此快捷,根本不容自己有任何變招的餘地。
第三卷 第十二章 流雲異勁
岑天只有退,而且不得不退!他心裡清楚,兩強相遇勇者勝,高手相爭,氣勢為先。只要自己一退,就很難挽回頹勢,但面對韓信這如雲天之外飛來的神乎之劍,他無法做到不退。
只有這時,岑天才真正感到了後悔,也真正認識到韓信的可怕。如果他不貪財,如果他不輕敵,他或許還有機會,可惜的是,如果只能是如果,它不可能變為現實。
他低嘯一聲,三步退盡,飛腿而出,攻向了韓信的下盤。他並不指望這一腿能夠傷敵,只希望它能阻得韓信來勢的片刻時間,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拔劍。
“呼……”韓信的腳步一拐一滑,正好讓過了岑天踢出的腿,同時他的劍如行雲流水般直進虛空,手腕振出,幻出千萬道光影,如流星雨般向岑天當頭罩落。
這一劍的風情,已無法用言語形容,整個靈堂陡然一暗,只因韓信的一枝梅出手,劍芒大熾,無光可與之爭輝,只有一道流彩自萬千劍影的中心湧出,映紅了整個虛空。
這是連韓信自己也不曾想象的一劍,更大出他對劍道固有的領悟範圍。這似乎是他無心插柳柳成蔭的一招,卻充滿了他體能的極限與必殺的信念,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放過岑天。
正是有了這種不可抑制的無窮戰意,使得他在這一刻間,感到了體內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在復活,在宣洩,同時給他的這一劍注入了生命的激情。
這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事情,也許正是岑天這種高手,才激發出了他對劍道的痴狂與激情。
劍出虛空,他的心與靈魂似乎也隨劍而去。
“轟……”韓信的劍鋒劃出,正好與岑天倉皇中格擋的劍鞘相撞一處,如怒潮般的勁氣在劍鋒上爆裂,其勢之猛,令他幾乎無法把持手中的一枝梅,等他站立身形時,他的人已距岑天一丈距離。
最吃驚的人是岑天,他急中生智的格擋雖然擋住了韓信這凌厲的必殺之招,但透過劍鋒,他依然感到了一股奇寒之氣侵體而入,震得他的心脈氣血紊亂不堪,幾乎麻木。他正想強運一口真氣,硬行拔劍,孰知喉頭一熱,“哇……”地一聲,一口血箭噴灑虛空。
他遭受了重創,在內力相拼中遭受了一記令人沮喪的重創,這幾乎讓他失去了所有的自信。
他雖然未及拔劍,但並不慌亂,總覺得韓信劍術雖精,內力卻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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