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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在智泱國西南邊境中的茂密叢林中,一直以來有幫蠻夷部落,該部落雖居叢林,與世幾乎隔絕,卻生性殘暴,不曾開化外,還信奉邪神,至使偶有外人入林中,都會被活活生食之,並被掏出心臟供奉邪神”
這個人不急不緩的說著,他到底要說什麼?
榻旁的他靜靜聽著,沒有語
“在半月前突然有一人入了該林中,傳渡佛法,渡化那幫蠻夷………”
我似乎沒有了什麼力氣,這個人的話讓我聽得像在雲中飄,抓不住重點
“他進入後可用仙力?”身旁的人眼睛微眯。
他的話讓我一震,莫非又是說那個他?
“主,那白衣人入林後不曾用非凡人的力量,門中弟子潛入暗中窺察,看得他一入林中便被那數千的蠻夷團團圍住,要將他生吞活剝,而他傳送佛法,任攻之,不曾用過半絲暴力”
這個叫弓的冷硬的男子在說到這裡時,臉上似乎在抽搐
我幾乎想彈起來
白衣人?果然是他?
他怎麼又去了那裡?渡化信奉邪神的蠻夷?而且是用凡人的力量 ?
世間最難做的事是渡化人心!他卻是深陷密林中去渡化一群信奉邪神的人!中間的困難有多大?
那蠻夷竟然有數千人?
這一樁事要比搬山移海來得艱難?如果有那麼好做,早有佛家弟子去做了,況且他不是佛家人!
這個叫弓的人臉上為什麼抽搐?
“後來呢”身旁的這個他眼眯得更緊
“後來”他的眼裡似乎陷入回憶,閃出種種異色,那是驚駭的光芒?
而他接下來說的話,讓我幾乎無法思考
他的話很多,即使他看起來是個少語的人,但他描述了那邊境密林中所發生的一切,那個人,與一群裹著圍布、終年活在山林間的野蠻人周旋,被攻擊,被圍堵,他有凡間的武藝在身,但以暴制暴無法渡化人心
他在林中整整呆了一個月,一個月中幾乎用盡所有的心思,要讓那些人的思維逆轉,要讓那些人明白其他生命的重要性,要讓那些人脫離信奉邪神的惡念,重新豎立一種信仰
而當他出林間時,身上鮮血淋淋,體無完膚!
狂風捲著雪,拍打著廟門
外面是風雪天,廟內是靜寂日…
叫弓的人走了
榻邊的這個他,眼緊緊又望向我
我,無力地回望他,怔怔地盯著廟宇的內頂,看著椽木架起的三角形空間
那個他,除了入林與出林時用了移形術,在林中的一個月,歷經艱險,只是凡力,做盡他上世也未做過的事,為了渡化那些人,他竟類似佛祖當年修行時“割肉喂鷹”一般,任自身的肉體讓那些人割去,眼皮眨也不眨,唇角掛笑,在那些人驚怔,不信邪時,對他施暴、建群攻、用元始卻也野蠻的武器攻擊他
那些蠻人豈會相信什麼善道?豈會真信有人能捨生取義,為了宣揚善念而不怕死?
他沒有退,沒有閃,只有迎難而上
他竟然做到了!竟然在人間的一個月內,將一個信奉邪惡信了幾千年的部落渡化了?!那些人最終認輸,最終同意接受佛家以善為本的信念,也最終同意會接受外邊世界的文明
這是常人做不到的,這是那般西方佛界的羅漢也難做到的!
他,現在怎樣了?
渾身帶傷的他,在哪裡?
這一切,只為了佛祖的一滴淚,也只為了使我能醒轉?到底是佛祖授意讓他在人間做這些事,還是其他原因?
靜靜地躺著
是的,我的靈魂也躺著,任這種飄浮無形隨意地散開,不再去看門外,也不再去看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