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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一類人,姜宛。」他低笑:「純賭徒。」
「我賭你會最終選擇我,因為你只要最好的。」
「你錯了。」她靠在窗邊,開始往浴缸裡放水,嘴角帶笑,點了一支煙,望著窗外的曼哈頓夜景,一半鑽石,一半鐵鏽。
「我不是賭徒,我是瘋子。瘋子手上沒籌碼,爽完了就死。我在烏隆他尼已經完成夙願,現在,我要爽完就死。」
03
掛了電話,姜宛在書桌辦公電腦上開啟地圖,切換3d模式,搜尋聖派屈克教堂三公里範圍內的建築,接著換了那部私人手機,打給林燃。
「 麥迪遜道東52街1214號,三樓帶百葉窗的那間。」
她計算過車速與時間,酒店就在附近,要綁人,拖到遠處太費力,何況還有武器。目的不過是給他個教訓。
林燃未及掛電話,她又加一句。
「我和你一起去。」
浴缸裡水剛放滿,她順手撒了一把玫瑰花進去,將煙碾滅在菸灰缸。凌然沒騙她,浴缸正對落地窗,確實顯格局。
她隨手抓了件輕便外套,剛要跨出門,門自己開了。
04
凌然卷攜著風雪走進來,摔上門,把她按在牆上吻。
姜宛手腕被攥得發紅,聲音被吻變了調,外套被揪下來扔在地上,然後是腰帶,裙子,最後只剩兩件,而他身上還整整齊齊,腰帶上的銅扣冰得她發抖,而他只是死死壓著她,要把她鑲在牆上似的。
姜宛劇烈喘息,向上挪了挪,伸手到他背後,摸到一手血,靜住。
他立即解釋:「皮外傷。」並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埋頭又去啃她的肩,眼角發紅,受了委屈似的。姜宛按著胸膛推開他。
「許煦還活著。」她眼睫扇動,唇角有點血珠,是剛才撕咬的痕跡。
「先清理傷口,再發情。」她白了他一眼,又踹他一腳:「放我下來。」
他沉默了,順從地將她放下,姜宛輕車熟路找出林燃留下的醫藥箱,凌然脫了上衣,乖巧坐在洗手檯邊,任由她清洗創口再包紮。
創口不深,確實是皮外傷。只是形狀可怖,是後背與硬物撞擊後劇烈摩擦的痕跡。姜宛處理傷口的間隙,他攬過她繼續。
「姜宛。」他額頭靠在她肩胛骨,呼吸深重。
「嗯?」
「你想走,隨時可以。」他攬住她腰,輕撞了一下。
「不用顧慮我。」
她找到他藏在身後的左臂,按住。略微痙攣的觸感傳遞到指尖,在幾分鐘之前,她從剛進門的凌然眼裡讀到了從未見過的慌亂。他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管了南邊的事」,她第一次摸他眉心的痣:「他們要怎麼處罰你?」
他抓過她的手,從指尖到手心,姜宛按住他額頭:
「告訴我。法律上我是你妻子,萬一你哪天死了,我好提前準備攜款潛逃。」
他笑出了聲,單手抱起她放在肩上,扛著走到落地窗邊,俯瞰曼島夜色。姜宛身軀離地,只能雙臂抱著他。位置太高,腳下就是百米高空。
「他們給我看了八年前,戰友在泰北被綁架後肢解的影片。」他按住她大腿,緩緩將人放下來,放進浴池裡。
「他們死,是因為我。」
他左手顫抖幾乎不能支撐她的重量,索性半跪在浴缸邊,她攬住他肩膀向下,額頭相抵,像在懺悔,語氣卻是戲謔的。
「如果我哪天下地獄了,你千萬別回頭,也別找,就當我不存在過。」
她搖頭:
」我每年帶我的新歡去給你掃墓,忌日掃一回,清明掃一回,國慶掃一回。」
凌然低頭無言,末了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