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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回來了。」
江母鍋鏟都沒放下就從窗戶口探出頭,仔細看她皺眉說:「怎麼又瘦了?正好剛炒完菜,洗手吃飯。」
江映初把蛋糕放冰箱,發現裡面還有一個差不多的,同樣口味,陳禹行買的更大,她把自己的放在下面。
陳禹行拿著空碗問她:「吃多少?」
江映初剛想說自己來,陳禹行沒等她回答就打了兩大勺,連同筷子塞到她手裡:
「吃完,瘦成什麼樣了自己不知道?再這樣下去,隔壁的小黃瓜都比你多幾斤。」
「……」
小黃瓜就是那隻肥貓。
江母贊同:「聽你哥的,多吃點,別搞什麼減肥。」
陳禹行只比江映初大一歲,她搬來的時候,陳禹行一家人已經在這裡住很長時間,後來陳父下海經商,發展得越來越好,高考後也搬走了。
兩位父親是舊識,大人總覺得年紀大的就應該照顧年紀小的,所以江映初順從開口叫他哥。
他們一唱一和,江映初全程沒注意聽聊天內容也沒說話,而是悄悄盯著陳禹行的左手,腕骨的細長疤痕變淺了很多,中指那裡,多了一枚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銀戒。
他以前分明說過不喜歡戴任何飾品,卻能為了闞杉月破例,果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
難怪會主動打電話哄人回來。
江映初頭都快要埋到碗裡,味同嚼蠟,忽地,一顆咕嚕肉被放到她挖的米飯坑,同時,腳尖被輕踢了下,陳禹行哼笑著看她:
「想什麼呢,去不去?」
「……啊?」江映初懵了,「去哪兒?」
江母給她盛湯,重複道:「你哥說等你六月生日帶我們去大草原玩,問你意見。」
江映初拿勺子攪碗裡的白眉豆,她從小就不愛吃這東西,偏偏江母覺得好處多,總是拿來煲豬腳湯,還督促她喝完。
「我去拿新做的辣椒醬給你們嘗嘗,味道比上次要好。」江母放下筷子起身去廚房。
她剛走,和以前無數次一樣,江映初的碗被陳禹行調了個包,裡面的豆子只有寥寥幾顆,接著她額頭又被輕敲了敲,陳禹行聲音調輕:
「不許被發現。」
江映初沒出息,耳根發燙,點了點頭。
江母回來,看了眼江映初的碗,顯然很滿意,又繼續問:「映映你考慮好了沒有,去不去啊?」
「去。」江映初小聲說。
吹蠟燭,陳禹行去關燈,桌上照例擺兩個蛋糕,江母也不閉眼,就這麼看著說願望:
「我沒什麼想要的,你們倆能經常回來陪陪我就行,也希望映映早點找到好的歸宿,有個人護她我放心。」
「……」
江映初不知道說什麼,倒是陳禹行略微挑了一下眉,隨意扔顆櫻桃進嘴裡,斜靠在桌邊直笑:
「何姨,這小鬼才多大,找物件這事真急不來,再讓她好好玩兩年,不行到時候我親自給她挑。」
江映初心像被蟲子蟄了一下,陳禹行放在茶几的手機顯示來電是闞杉月,靜音的螢幕不到兩分鐘再次亮起來,她蜷了蜷手指,還是選擇提醒:
「你的電話。」
陳禹行側過身,看到來電錶情寡淡下來,走到門口接通,江映初聽見那頭嬌嗔的女聲,心不在焉。
切完蛋糕,陳禹行說有事要先走,江母囑咐開車慢點,他點頭看著江映初纖瘦的背影,沒再出聲,撈起桌上鑰匙出門了。
他走後不到十分鐘,江映初裝了三塊蛋糕跟著跑出去,找到陳禹行那輛還沒開的白色邁凱倫,從半開的車窗把帶著櫻桃的那塊小心捧給他:
「回去記得吃。」
陳禹行原本不耐的眉眼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