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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宜點點頭,「也是。」
「對了,你教什麼?」
「每年安排都不太一樣。」江愉辰有些心不在焉,「今年主要是高數和複變函式。」
「哦——啊?」林清宜怔了下,「現在高中都學這個了?聽著就複雜。」
「我們高中那會還在解方程,做簡單的圓錐曲線。」
江愉辰好長時間沒再應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是。」齊歆小聲解釋了句,「我哥教大學,他們這些教授都喜歡說自已是老師。」
「你哥,」林清宜還有些怔愣,「也就二十來歲吧?」
齊歆補充,「二十五。」
「這麼年輕就是大學教授了。」林清宜自言自語似的說了句。
江愉辰在醫院附近停了車,林清宜不喜歡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自已主動要求先去周邊轉轉。
齊歆被牽了一路,一直到診室門口江愉辰才鬆手。
醫生隨手撕開了齊歆手腕上的止疼貼,露出了他手腕上的一小片烏青。
「這是摔在哪了?」醫生問。
「桌角。」江愉辰眉心皺的很緊,「你輕點。」
醫生很久以前就和江愉辰認識,他沒看病曆本,手下動作倒是輕了下來,「腱鞘炎該注意一點,平時不要拎重物。十個美術生來我這的,九個都是腱鞘炎。」
「這疼不疼?」蘇淮序蘇醫生按了按齊歆的手腕。
齊歆倒吸了口冷氣,嘴上卻說:「還行。」
「每次都說還行,忍著點,我也只能你塗點藥。」
「沒事的時候可以給他揉揉手腕,放鬆放鬆。」這話是和江愉辰說的。
「好。」江愉辰兀自往裡走,直接開始翻裡面的抽屜。
「……」
蘇淮序眉心跳了跳,看到江愉辰自顧自拿了支溫度計放在酒精裡消毒。「老東西,怎麼,你今天不是要去錄節目?」
「錄了。」江愉辰故意誆他,「跟拍這會扛著攝像在醫院門口候著,待會一出門就錄。」
蘇淮序:「……信你就有鬼了,我們科主任是個暴脾氣的,要是真有人在門口架著攝像機拍攝,主任早就拿著手術刀趕人了。」
說完他還強調了句,「尤其是像你這種玩物喪志的斯文敗類,解剖都算便宜你了。」
「……」
蘇淮序抽了紗布給齊歆包了手腕和拇指的地方,同和江愉辰說話的語調不同,他和齊歆說話的聲音要柔和得多。「回去少吃辛辣,也儘量不要碰水,沒有上次嚴重,晚上回去就可以拆紗布了。」
「止疼貼少貼,貼多了會產生抗藥性,以後再貼效果會不好。」
「嗯,謝謝。」齊歆笑了笑。
齊歆笑起來臉側有個很輕的梨渦,看起來簡直乖的沒邊。蘇淮序忽然沒頭沒尾地罵了句,「江愉辰真不是個東西。」
江愉辰:「……」
「行了。就你是個東西。」江愉辰甩了甩溫度計,拉了椅子坐在了齊歆旁邊。
「粥粥,拉鏈往下拉一點,量個體溫。」
「哦。」齊歆拉開拉鏈,再抬頭的時候,江愉辰已經靠了過來,鼻尖傳來一陣很清淡的皂粉味,肩窩處被指節輕壓了一下。
「愣什麼神呢?」江愉辰收回手,手背貼了下齊歆的脖頸。「回魂。」
肩窩處傳過一陣冰涼,齊歆沒反應過來,包了紗布的手動了動,幾乎是潛意識裡抓住了江愉辰的手腕。
江愉辰沒動,只微微俯低了身,另一隻手捂住了齊歆的肩臂,示意他把溫度計夾緊。
「晚上沒睡好?」
齊歆:「啊?」
「眼瞼下都是烏青。」江愉辰手往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