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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恢復正常。像火星迫近心宿,如果就預示必定死君主還要亡國家的話,那麼災禍怎麼能消除呢?改良政治改善行為,又怎麼能消除它呢?好的政治、好的行為,尚且不能消除,講了華而不實的三句話,說火星就能退去,災禍就能解除,於是增壽延年,享長久之福,這話不對。看子韋講火星的災禍,並不是寒暑風雨之類,而是君主身死王朝命終的徵兆。王朝將亡,君主將死,凶兆在天上出現,將死的神色在臉上呈現。臉上有將死的神色,即使有好的操行也不會消除,因為死的徵兆已經出現。在人身上的神色,不能用言論、操行來消除;在天上的凶兆,怎麼能用善政來消除呢?人病重將死,氣色顯在臉上,人有的說:“這肯定是要死的徵兆。雖然如此,但是可以轉嫁給五鄰,或轉嫁給奴僕。”該死的人即使嚴正他說不能夠嫁禍於人,那將死的神色肯因為好聽的話的緣故而消除,該死的命肯為之而延長嗎?妖氣不能消除,生命不能延長。那麼火星怎麼能夠退出,宋景公的壽命怎麼能增長呢?由此說來,火星迫近心宿,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宋景公才沒有死。
【原文】
17·8且言星徙三舍者,何謂也?星三徙於一舍乎(1)?一徙歷於三舍也?案子韋之言曰:“君有君人之言三,天必三賞君,今夕星必徙三舍。”若此星竟徙三舍也。夫景公一坐有三善言,星徙三舍,如有十善言,星徙十舍乎?熒惑守心,為善言卻,如景公復出三惡言,熒惑食心乎?為善言卻,為惡言進,無善無惡,熒惑安居不行動乎?或時熒惑守心為旱災,不為君薨。子韋不知,以為死禍,信俗至誠之感。熒惑之處星(2),必偶自當去,景公自不死,世則謂子韋之言審,景公之誠感天矣。亦或時子韋知星行度適自去,自以著己之知,明君臣推讓之所致。見星之數七(3),因言星七舍(4),復得二十一年,因以星舍計年之數。是與齊太卜無以異也(5)。齊景公問太卜曰:“子之道何能?”對曰:“能動地。”晏子往見公,公曰:“寡人問太卜曰:‘子道何能?’對曰:‘能動地’。地固可動乎(6)?”晏子嘿然不對(7),出見太卜曰:“昔吾見鉤星在房、心之間(8),地其動乎(9)?”太卜曰:“然”。晏子出,太卜走見公(10):“臣非能動地,地固將自動。”夫子韋言星徙,猶太卜言地動也。地固且自動,太卜言己能動之。星固將自徙,子韋言君能徙之。使晏子不言鉤星在房、心(11),則太卜之奸對不覺。宋無晏子之知臣(12),故子韋之一言,遂為其是。案《子韋書錄序秦》亦言子韋曰(13):“君出三善言,熒惑宜有動。於是候之,果徒舍。”不言三。或時星當自去,子韋以為驗,實動離舍,世增言三。既空增三舍之數,又虛生二十一年之壽也。
【註釋】
(1)一舍:十五卷本作“三舍”,可從。
(2)之:疑“去”字草書形近而誤。下文有“子韋知星行度適自去”,可證。
(3)見:知曉。數:規律。
(4)七:根據文意,疑作“三”。又疑“三”前奪一“徒”字。“星徒三舍”上文累見,可證。
(5)太卜:官名。周代為掌管占卜的官員之長。
(6)固:疑衍文。《淮南子·道應訓》無此字,可證。
(7)嘿(m^墨):同“默”。對:回答上面的提問。
(8)鉤(星):星名。《晉書·天文志》:“其西河中九星如鉤狀,曰鉤星,直則地動。”房:房宿(xi)袖),星官名,也稱“天駟”,二十八宿之一,青龍七宿的第四宿。有星4顆,即天蠍座л、р、δ、β。
(9)古人認為鉤星在房宿與心宿之間地就會動。晏嬰對太卜點破這一點,是要戳穿他吹噓自己能使地動的謊言。
(10)《淮南子·道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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