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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時躍沒有追問她要見的朋友是男是女亦或者是誰,更沒有去探究她說去見朋友這話的真實性。
她是自由的,即便和他結婚了,她依舊是自由的。
「好。」
孟璃上了車,將茉莉花和包都放在副駕駛,然後啟動車子,在離開前還不忘提醒他記得給她發住址。
她開車離開。
從倒車鏡中看見他仍舊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內心已經自慚形穢到了極致。
因為她又騙了他。
她哪裡要去見朋友。只是偷偷回出租屋收拾東西而已。
她也覺得自己撒起謊來,越來越信手拈來。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可她沒有辦法。
她怕他會提出跟她回出租屋收拾東西,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此刻窘迫的現狀。
人越沒有什麼,好像就越在意什麼。她的自卑早已深入骨髓。
就像昨晚,不想讓他去她那個破敗簡陋的出租屋,不想讓他看到她黑暗的生活。
明明知道如果讓劉玉琴知曉他們結婚的這件事,按照劉玉琴的性子,就永遠甩不掉了。
明明知道和靳時躍結婚是一種冒險,可她還是選擇去承擔風險。明明知道和他結婚,就宛如拉他入地獄,可她還是沒扛過內心的那一點私慾。
她不僅自卑,還自私。
可怎麼辦,她想跟他在一起。她貪戀他的所有好。
上帝啊,原諒我這一次吧。
就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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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璃將車停到單元樓門口,這小區環境不好,車子隨便亂停也沒人管,壓根兒連停車位都懶得劃。
將車裡的快遞抱上樓,拆開。
是她辭職前買的一些小玩意兒,冰箱貼之類的。結果快遞還沒到冰箱就壞了,修也修不好,所以她就二百塊錢賣了,後來辭職了,冰箱還沒來得及買。
現在倒是不用買了。
快遞拆開,將冰箱貼用一個袋子裝起來。
這房子,年底才到期。
她可以慢慢收拾,先把自己常用的生活用品帶到靳時躍那兒去。
如果劉玉琴哪天突發奇想來這兒找她,看到屋子裡還有她的東西,也不會懷疑。
現在是十月,她就只收著秋天的衣服,然後收鞋子,化妝品。
正當自己彎腰往行李箱裡塞化妝包時,她感覺到身下湧出來一股熱流。
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她連忙起身去了洗手間。
果不其然,來例假了。
這兩天小腹就有點隱隱作痛,但距離例假來還有好幾天呢,沒想到提前了,還趕在這個時候。
她頗為頭疼,翻出衛生巾貼上。
她最害怕的就是來例假。
因為她有嚴重的宮寒,每次來例假都痛得死去活來,連腰都直不起來。
說到底,這還是音樂盒的事情引起的,當初她站在精品店門口執拗得死活不肯向老闆道歉,下起了大雨也不走。當時她還處於經期,淋了那麼一場大雨,渾身濕透,後遺症就是嚴重宮寒,每次例假的劇痛都讓她深深記住那一天。
怕什麼來什麼。
沒多久,她的小腹就痙攣似的疼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快速翻出一顆止痛藥生吞服下。
連給自己沖一杯紅糖水的力氣都沒有,跌跌撞撞地躺上床,蓋上被子,蜷縮成一團。
孟璃吃了止痛藥後過了好長時間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總是半夢半醒的,但時間很久,一直到傍晚六點多才迷迷糊糊醒過來。
她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