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眾口一詞(第2/4 頁)
當然,在這之後,不少的卿家開始在心中盤算,太子申究竟是用何種辦法在短短三天的時間裡查出了真相?
如果只是按照一開始公孫衍和朱威的辦法去排查,若是上百門客有人真的怕出事,自己承認也就罷了。若是無人承認,石淵再明裡暗裡的來上一番扯皮。
就像當日盧弦第一次說的那門客,雖然在上卿府進進出出的有所可疑,但查的結果卻是,那人是個廚子。
仔細想來,如果不是太子申突然的出現,即便朱威盡全力配合,恐怕也很難在七日內撬開這些人的嘴。
畢竟那些可以拿出來說話的證物已經被毀。
從飲酒到最後的焚屍,在事發屋子裡找不到其餘證據的情況下,屍體是最好的證據,可惜被燒了。
公孫衍雖然撞見了一次飲酒,可這又能說明什麼?那藥不過是讓人睡的更深沉,等藥勁一過一樣還是會醒來。
如果不是有人說出酒中有藥,大多數人喝下去,只會覺得自己酒量差了些,或者是身體過於勞累,不過是睡的沉了一些而已。
整個事件回溯起來,公孫衍的脊背又是猛地一涼。
四鎖和土杵也已經大著膽子,開始順著盧弦的話,將實情說出來。
此時再往主位看去,魏惠王已經是臉色鐵青,那肉肉的巴掌抬起,大有一種想要釋放怒火的威勢。
“石淵,爾還有何話說。”雙眼瞪了過去,魏惠王怒火中燒的喘息著。
回首看了看眾卿家,石淵在此時無聲的笑了笑,抖動著身上的枷鎖,躬身:“盧弦說的都對!石淵所犯之過,有今日局面也是自認倒黴。不過,變法一事是否真的如同太子所言那般被萬民所擁護,石淵不知。”
“吾只知道當日在上大夫陳軫的府中,陳大夫曾為吾出謀劃策,只希望吾在鍾邑可以將變法一事攔下,好保全其府上的基業。”
原本漫不經心站在眾卿家中的陳軫整個一怔,猛然抬頭。
和石淵回首的眼神對視,陳軫咬牙切齒了一番,對魏惠王道:“稟大王,石淵這是明知自身難保,故而誠心擾亂大魏朝堂的和睦。沒有證據之事,大王萬萬不可輕信。”
‘這陳軫,事關己,眼珠子一轉,誠心擾亂朝堂和睦的罪責,就這樣扣在了石淵的腦袋上。’太子申暗中打量著陳軫,不禁在心裡嘖嘖稱讚。
正當此時,惠施突然一步跨出:“稟大王,上大夫陳軫早已經在變法之初,就將府上所有田產、財物、奴僕等一應事物盡數上呈,只因還未比對清查,故而臣不曾呈給大王過目。”
這一唱一和間,石淵的心瞬間就涼了。
原本還想著最後拉陳軫下水,可石淵根本沒想到,陳軫竟然上了惠施的船。
即便是太子申,也是突然中斷了腦海中的思索,滿含興致的在陳軫跟惠施二人之間打量了起來。
與此同時,原本安靜的朝堂議論聲四起,有為陳軫開脫的聲音。
指責石淵無端牽扯其人,無端在這朝堂上生事的卿家更是比比皆是。
“看到沒,上大夫陳軫這些年來覬覦相位已久,上次抓住了機會卻被太子給打破了局面。今日在這朝堂上,其和相國竟然站在了一起。”年老力衰,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安大夫揉了揉雙眼,湊近了身邊的劉大夫。
“安大夫想說什麼?陳大夫和惠相國私下裡達成了什麼協議?”劉大夫猛眨幾下眼睛道。
下一刻,安大夫有些恨這爛泥扶不上牆了。
抖了抖寬大的衣袖,認真分析起來:“劉大夫且想想看,如此一來,阻礙變法的石淵上卿倒下來了。陳大夫或許真如石淵說的那般,可現在已經開脫了。惠相國也有了變法上的功績。二人看似和好,又何嘗不是共度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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