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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聞宴沉應了聲,始終陰沉著臉,也不看她。
見他反應這麼冷淡,雲喬乖乖閉了嘴,靠著他結實的胸膛。
看見這一幕,聞越和郭凱都愣在了原地。
小喬和聞宴沉……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聞越忽然想起了前幾天夏金珠說的話——
「人家雲喬現在是已婚婦女,輩分當然高了。」
「唉,可憐某些人啊,最終還是淪為了聯姻工具,嫁了個老男人。」
小喬結婚了,所以她嫁的那個人是他二叔?!
聞越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
還沒來得及向家人求證,就見西裝革履的江維走了過來。
江特助的語氣不卑不亢:「聞小少爺,聞總吩咐了,讓我帶您回老宅。」
聞越雙拳緊握,渾身開始冒冷汗,他盯著地面,嘴角牽起一絲苦笑。
艹,真他媽倒黴。
江維又看向郭凱,「至於郭少您……郭總馬上就到,您耐心等等。」
郭凱:「……」完球。
誰都知道,他最怕他爹,估計這回他爹真會把他發配到鄉下種地去。
雲喬的拇指和中指都受了傷,好在傷口不深。醫生清理了傷口後,敷了藥,包紮好,聞宴沉t 就帶著她回了聞家老宅。
此時的老宅祠堂裡,燈火明亮,裡頭擺放著幾把檀木太師椅,其餘幾把椅子上坐了人,獨留最中間那把椅子還空著。
坐在椅子上的那幾位,上了年紀,都是聞家每支旁系血親的當家人。
還有一位,是聞越的父親聞則瀾,長相與聞宴沉有幾分相似。他穿著白色刺繡中山裝,手裡拿著串佛珠,氣質偏儒雅。
聞越跪在祠堂裡,身上的外套已經被脫去,只剩下見單薄的襯衫。他身後站著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身形魁梧,手裡拿著根寬大的戒尺。
雲喬坐在廊外的凳子上,單手撐著臉頰往裡看。
聞宴沉坐在太師椅上,英俊的臉在光影下更顯立體威嚴,他垂著眼簾,輕撫左手的銀色尾戒,語氣極淡:「開始吧。」
穿黑西裝的男人揚起手中的戒尺,手背青筋鼓起,只聽啪的一聲,戒尺狠落在聞越背上,他額頭冒著大汗,疼得喊叫出聲……
戒尺再次落下,如此反覆,在打第四次的時候,因為力道太大,戒尺生生被打斷。
旁邊候著的人又迅速換上一根新的。
聞越痛得嘴唇都白了,他望著坐在主位的聞宴沉,聲音沙啞地認錯:「二叔,我知道錯了。」
聞宴沉挑了眉,端起旁邊的清茶喝了口,「哦?說說看。」
黑衣人收回戒尺,站在原地不動。
聞越嚥了口唾沫,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滴入眼角,辣得眼睛生疼。
「我、我不該酗酒,不該醉酒傷人,丟咱們聞家的臉面。」
「不該放任郭凱做那些糊塗事……」
聞宴沉放下茶杯,雙腿慵懶交疊,似乎並沒有聽見滿意的答案,冷白的手微揚:「繼續吧。」
安靜寬敞的祠堂裡,面對著祖宗牌位,戒尺打在身上的悶響聲令人膽寒。
隔著襯衫,聞越後背已經出現了血痕,他痛得臉色慘白,幾乎跪都跪不住。
雲喬從未見過這樣狼狽的聞越。
以前一起玩兒的時候,因為身份尊貴,這位聞小少爺總是人群中最風光最受追捧的存在。而如今,卻是被打成了這副模樣。
她是看不下去了。拿出手機,左手艱難打字,給聞宴沉發了條微信訊息,說自己在前院等他。
第二根戒尺被打斷。
聞則瀾撥動佛珠的手終於頓住,卻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