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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初到惠州,倒不好與州府裡的官吏作對,因此只得應了,&ldo;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們便直接去鹿島吧。&rdo;
一時上了船,原來惠州城南城牆便立於海邊一處岩石上,正是一處海港,連城都不必出就可以直接下船出海,大家第一次見如此的港口,倒覺得頗長了些見識,免不了在一處議論。
正說著閒話,那船便要啟航,船老大就過來讓大家分開坐在各處,又用手比劃著名大家聚在一起行船不便。
既是在船上,自然要聽船老大的,大家依言重新分散開坐在船上各處。寧婉抱著榕兒與槐花兒帶著三兩個侍女被船老大安置在船艙裡,隔著窗看到鐵石站在船頭與船老大說話,就笑著說:&ldo;雖然一路坐船過來,但今天還是第一次坐海船呢,畢竟不一樣。&rdo;
槐花兒也道:&ldo;所謂海納百川,縱是多大的大河多寬的大江也比不得大海呀!&rdo;
松兒就驚嘆道:&ldo;這船竟是兩層,水手們都在底艙划船,真不知那裡什麼樣。還有剛剛在港口見的那幾艘大海船可真了不得,怕不要幾百人划船才能行起來!&rdo;說著就要帶著柏兒四處著看,卻被船丁攔住,趕了回來。
寧婉就道:&ldo;海船不比江船,風浪大著呢,你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坐下吧。&rdo;
松兒只得坐了下來。
槐花兒就笑著勸他,&ldo;我們既然到了閩地,自然有機會坐那樣的大海船。&rdo;說了幾句,便扶著頭說:&ldo;海上風浪太大,我竟覺得有些暈船呢。&rdo;
寧婉就說:&ldo;我包袱裡還有酸梅,不若你含上一粒?&rdo;
槐花兒點頭說:&ldo;我去拿來。&rdo;說著開了包袱取了酸梅含上,只是還不好,便起身出了艙,&ldo;我站到船舷邊吹風。&rdo;
海船上不甚平穩,寧婉見她一搖一晃的,便擔心地道:&ldo;你小心些,別掉到海水裡。&rdo;
槐花兒便扶住般舷,&ldo;娘,我知道呢!&rdo;
鹿島其實並不遠,在惠州城內就能看到。如今船行了一刻多,已經能看到島嶼上一片蔥綠,突然間變生肘腋,船老大一個箭步向前跳入了水中,離船時猛喝了一聲&ldo;動手!&rdo;然後就;船上各處的人果真都動了手,他們人多勢眾,個圍住一個,抓起人來便要向水裡扔。
&ldo;我勸你們先別動,&rdo;槐花兒方才開啟包袱悄悄拿了一把短劍藏在衣袖內,現在猛地掣出來抵在船舷邊一位少年的頸前,此時松兒亦跳出船艙,上前幫著姐姐將那少年捆住手腳,又有幾個侍女,一轉眼間已經將人拖到艙內。寧婉就指著少年,&ldo;他出了事,你們回去恐怕不好交待!&rdo;
鐵石大笑著自船頭走了回來,上前幫被制住的家人三拳兩腳將驚呆的船丁們打倒,喝道:&ldo;若是想魚死網破,你們便將船沉了,若是不想,就乖乖地送我們到惠州!&rdo;
還是在州府前,鐵石和寧婉就已經知道船老大不安好心了。他們其實並不是冒冒然地進了惠州城,對閩地的方言也並非完全聽不懂,有了這麼多經歷的他們早覺出船老大對他們手中包袱的窺伺和滿滿的惡意。
但既然州府的官吏都催著他們上船,就算他們這一次避開了,下一次也躲不過去,不知什麼時候就與先前朝廷派到閩地的官員們一樣,一不小心就意外身亡。但到了此時,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原本鐵石的打算是看住船老大,畢竟一艘船上的水手都要唯他馬首是瞻,只要揪住他便能控制住整條船,但上了船他們便發現原來船上還有一個地位超然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