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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帶女兒買衣料？&rdo;又將手向一側指了指，&ldo;我們家花布的種類最多了，小姑娘穿都好看。&rdo;

寧婉微微一笑，瑞泓豐的夥計還真能幹，一眼就看出爹和自己不可能買綢緞，直接推薦花布。也是，就看爹和自己的穿著，正是尋常的農家人，進了鋪子自然是買布料的。

寧梁立即被夥計如此的熱情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之間便不知道說什麼好，&ldo;那個，那個，我，我們不是來買花布的。&rdo;又瞧麼女。

夥計便又看出寧婉是管事的，立即又轉向她，&ldo;小姑娘，想買什麼？昨天鋪子裡剛進的各種顏色的綾布，夏日裡做衣裳穿再涼快不過了。&rdo;原來他瞧著這個小姑娘雖然穿著尋常的青布裙，碎布拼的小襖，但神情十分地自若，便又高看她一眼，從花布升到了綾。

寧婉擺了擺手，&ldo;我們今天不是來買布料的，&rdo;將爹身上的兩匹綢緞拿下來，開啟包袱，&ldo;我們想把這兩匹綢緞退了。&rdo;

夥計看看兩匹綢緞，一眼認出了正是年前自江南進的新貨，整個虎臺縣只有自己家有這樣的上等綢緞，便問：&ldo;是有什麼瑕疵嗎？&rdo;

&ldo;沒有，&rdo;寧婉便知道這綢緞果然是吳夫人自瑞泓豐買的了，笑道：&ldo;家裡用不了，白放著也浪費，就想退了。&rdo;

&ldo;如果沒有瑕疵，我們店賣出去的衣料都是不退的。&rdo;

&ldo;我明白，我明白，&rdo;寧婉笑道：&ldo;所以我可以只要原價的一半。&rdo;

&ldo;但是，那也不成，從來就沒有這樣的規矩。&rdo;

寧婉知道做生意的規矩，一般鋪子裡賣出去的東西是不能退的，但是她現在實在太需要錢了，因此只能想辦法把這兩匹綢緞換成錢。雖然也可以拿著綢緞在外面擺攤兒賣，但是這種貴重的織品不是尋常百姓能買得起的，而富貴人家又不會隨便在外面買，所以她眼下還真只有賣回瑞泓豐這一條路。

因此她便笑呵呵地說：&ldo;什麼是規矩，還不是人定的？&rdo;當年她在趙家一年四季買綢緞時，瑞泓豐每次還不是抱了成堆的綢緞上門讓自己挑，挑剩下的依舊拿回去賣，現在自己已經肯讓了一半的價，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ldo;你檢查一下，一點也沒弄髒也沒弄壞，你們收回去完全可以重新賣的。&rdo;

夥計見這個不大的小姑娘十分地執著，說的話又有理有據的，一時倒難為起來了，&ldo;我就是個小夥計，從來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做不了主啊。&rdo;

&ldo;那沒關係，請你們家的掌櫃來，我跟他說。&rdo;

夥計又覺得這麼一點小事不值得請了掌櫃，因此便猶豫起來。正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位少年，見他們正僵持著便走過來笑問：&ldo;可是有什麼事情？&rdo;

寧婉見少年眉目清秀，面帶著些愁容，心裡暗道：&ldo;果真都對得上。&rdo;便上前福了福笑道：&ldo;小王掌櫃，我這兩匹綢是別人送的，我們家裡用不著，白放著又浪費了，因此就想退了，只要一半的價就行。&rdo;

小王掌櫃認真打量幾眼這少女，鵝蛋臉，黑亮亮的杏眼，紅潤潤的唇，身著花布小襖，青布長裙，就有如春天裡剛抽出來的花骨朵一般挺撥清麗，不覺得迷惑了，便笑問：&ldo;不知姑娘是哪一家的？&rdo;

&ldo;我是馬驛鎮三家村人，姓寧。&rdo;

原來果真是自己不認得的人，小王掌櫃便笑了，&ldo;你怎麼知道我姓王呢？&rdo;

&ldo;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