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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便依此之例。
因下了一天的大雨,天色一直暗著,這時便有些分不清時辰,大家吃了飯,估計著時候不早就都安心睡下了。打架是不用了,就是真有大災,胡家村也會賠三家村些糧食,一村子人總能果腹的。
寧婉尤其放心,黑甜一覺,再起來時已經是個大晴天。看著外面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明亮亮的陽光,心裡說不出來的歡暢‐‐爹再不會受傷,大江哥也安然無恙,還有那些受傷的人也都平安,雖然別人都不知道但她心裡卻是明白的。
聽著麼女哼著小調做飯,於氏就笑問:&ldo;怎麼這樣開心?&rdo;
其實娘也是極開心的,她一向是膽子最小,只怕爹去打架傷了。寧婉不說破,只笑道:&ldo;外面下雨,只悶在家裡真無趣,現在晴了心情自然就好;這一場雨後,山上一定會長出許蘑菇木耳,我們家的生意又好了;還有菜園子裡一定長了許多菜,我正可以採下來曬成乾菜!&rdo;
於氏就笑,&ldo;我和你一起摘。&rdo;
雨過天晴,大家原本陰鬱的心情都轉成了舒朗,三家村與胡家村的契約也立下了,胡敦儒請了他的老師,馬驛鎮裡的許老先生為胡家村和三家村的約定做保人。
許先生在馬驛鎮上都是極有威望的人,他本人是秀才出身,在馬驛鎮開了唯一的一傢俬塾,兩個兒子在他的教導下也都中了秀才,大兒子已經選了官,在江南一個大縣裡做八品的縣丞,小兒子正在刻苦攻讀,準備在科舉上再進一步。
先前寧婉賣野菜的許老夫人,就是與許老先生一家,這一對老夫妻性子極相似,都是極良善極溫和。
眼下許老先生到了胡家村,也不顧勞累先來山溪兩旁看了一回,口中再三讚嘆兩村和解,言語間又十分地謙和,一點秀才大人的架子都沒有。
胡村長帶著胡敦儒在前面帶路,三家村幾位老人陪同著,兩村裡又有許多人看熱鬧,男子們跟在許老先生的後面聽他說話,女人們則不好上前便遠一些,而孩子們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他們哪裡懂事,只圍著許老先生前前後後地打著轉,又笑鬧不休。
聽著大人們驅趕小孩子,許老先生卻拈著花白的鬍鬚笑道:&ldo;小孩子就是這樣淘氣的,等長大了就好了,眼下隨著他們玩罷。&rdo;
胡敦儒就笑著說:&ldo;先生性情一向是最平和的,在學裡從不打大家手板,只給我們好好講道理。&rdo;
所以馬驛鎮小小的一個地方,竟出了好幾位秀才、舉人,後來又有許家小先生中了兩榜進士!
寧婉想著,越發敬服許老先生了,扶著娘跟著走,眼睛遙遙向前望著,就聽前面許老先生問:&ldo;這是誰家的地?&rdo;
這裡再向前的地都是自家的了,也不知許老先生為什麼要問。就見爹走了出來,&ldo;老先生,這地是我家的,還請老先生指教。&rdo;原來他雖然輩份不夠,但是兩村和解卻是他最先與胡家村人商談的,因此也與長輩們在一處陪著許老先生,只是略落後一點。
許老先生就指著被溪水沖刷後成了一個土坑的那處笑道:&ldo;有你這樣肯謙讓的人,也無怪你們兩村人能化百年仇恨和解。&rdo;
原來許老先生看到了家裡損失的那塊田地,便知道爹並沒有因為自家的這一塊田而與胡家村人爭執,因此不吝讚揚。
自家的地果然是這一次胡家村築堤後沖壞的,現在還能看到從水坑中央到四周被泡過的高粱,現在早已經枯萎下去了。
但當初與胡家村商談時爹並沒有提出來,這正是爹厚道的地方,按說畢竟是損失了幾分地的收成,就算不打算要胡家村的賠償,也應該讓他們知曉。可是爹卻一字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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