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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內很簡陋，一半是廚房，一半是臥室，土炕上還鋪著狼皮褥子。

我們吃飽喝足後，老丁就向他告辭，老賈有些依依不捨，領著黑狗送我們離去。

回到皮卡車內，老丁發動了車，就開始返程，老道士便詢問：&ldo;這個老賈以前是做什麼的?我看他絕對不是農民，更不是獵戶!&rdo;

老丁一邊開車一邊回答：&ldo;老哥眼神很毒啊!這個老賈以前是當兵的，打過印度，老山前線下來的，復員後還去馬嶺監獄做過獄警。&rdo;

當我們返回洪土嶺下的鄉道上時，天已經是下午，小馬在麵包車內餓的直叫喚。

振民哥忙取出了從老賈那裡帶回來的野兔肉讓他充飢。

老丁對我道：&ldo;把你們的麵包車掛到我這車後面，我拉你們回鎮子上。&rdo;

我忙應了，到皮卡車的工具箱內取出了鎖鏈，掛好後，便坐進了皮卡車內。

振民哥坐入了老丁的車裡，車子啟動，麵包車跟在了皮卡車後面，就朝會盟鎮返回。

小馬只顧著狼吞虎嚥兔子肉，就讓我來掌握方向盤，我從來沒有開過車，但只好硬著頭皮上。

老道士在後座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ldo;這個老賈絕非等閒之輩，他那頭驢一定是黑驢，他不僅是在看守野狐溝的山林，更是在看守野狐溝的古墓。&rdo;

我一邊緊握方向盤一邊詢問：&ldo;老賈說雪人滿山跑是什麼意思?&rdo;

老道士反問：&ldo;你認為呢?&rdo;

小馬便猜測：&ldo;會不會是有人假扮的啊，假扮雪人太容易了!&rdo;

老道士對我們低聲道：&ldo;那不是雪人，而是鬼差，咱們來到路上遇到的也是鬼皇手下催債的鬼差，其實他們是紙人，只不過身上落了一層雪，被誤認為是雪人。&rdo;

&ldo;鬼差?&rdo;我和小馬都有些疑惑。

老道士解釋：&ldo;人是由靈魂和肉體組成的，那鬼呢?&rdo;

我沒有回答，小馬仍在狼吞虎嚥，不過吃的太急噎住了，老道士忙取出了他的&ldo;悶倒驢&rdo;遞給小馬。

&ldo;人死以後，肉體腐爛成土，靈魂消散的無影無蹤，不過總會有例外的，有人認為人死後，靈魂會上天，或者到地府去。但都有個過程，魂魄沒有實體，但有時候需要顯出形來，就要藉助沒有靈魂之物，比如紙人。&rdo;

老道士也飲了一口酒，繼續解釋：&ldo;紙人是沒有靈魂的，正好又經常在墳頭出現，就被鬼魂附體，這些鬼差也很喜歡附著到上面。&rdo;

&ldo;那昨夜的事?&rdo;我再次向老道士詢問。

小馬喘上了氣來，也詢問：&ldo;是啊，我們欠的債要怎麼還?&rdo;

老道士低聲道：&ldo;小馬，你沒了挖掘機，以後就跟著我，只要你一切都聽我的，這債我替你還!小袁你考慮一下，想好了就去宜陽花果山找我!&rdo;

&ldo;跟著你做什麼?&rdo;小馬詢問。

老道士有些生氣，冷聲呵斥：&ldo;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以後跟著我就是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比你留下為鬼奴強，知道嗎!&rdo;

小馬忙低頭稱是。

我忙表示：&ldo;我的債不要你替我還，我們以後最好還是別再見面了，還有你跟小馬以後不要到我住的地方和醫院找我，更不要去我家裡。&rdo;

老道士反問：&ldo;你這是要卸磨殺驢還是過河拆橋?&rdo;

前面的皮卡車忽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