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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茂才剛到雍州的時候,就很失望。
好不容易苦讀十餘年,功名卻被葉歡毀了,要重新來過。本想著餘家不會讓餘芊芊吃苦,結果輕粥淡菜,榮華富貴還要他去掙。
到了廳裡,看到又是白粥雞蛋,張茂才嘴裡頓時沒了味,連筷子都不願意拿,「怎麼又是這些?家裡連點像樣的菜都吃不起嗎?」
一旁擺菜的婆子張了張嘴,卻看到自家小姐微微搖頭。
婆子心裡很是看不上張茂才,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若不是小姐喜歡,這會連乞丐都不如,更不可能有白粥吃。
餘芊芊起身扶著張茂才坐下,柔聲道,「咱們現在苦一點不要緊,等你中了舉,往後一切都好說。」
「中舉?那都是多少年後的事了!」就算再快,也要兩年時間。張茂才心裡窩了火,甩袖出了正廳,直接離開院子,到街上的酒樓下館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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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過去,緊接著是夏日的暴雨。
接連下了半個月,葉歡酒館的收入不到之前的兩成。
收入少了也沒關係,之前除夕前後,葉歡掙得多。
讓人比較擔心的,是這連日來的大雨,聽說上游的一些村莊好些都被沖了。
小二到門口瞧了眼,回來嘆氣道,「看來今兒又沒有客人了。」
葉歡笑道,「沒有客人就沒有吧,咱們當偷閒了。」
話音剛落,孫嘉裕就帶著硯書進來。
「喲,看來今兒又是老朽一桌。」孫嘉裕收了油紙傘,走到櫃檯邊上,眯著眼睛掃了眼櫃檯上的酒,「還是來壺一品醉吧,一日不喝你這兒的酒,老朽骨頭都難受。」
硯書在一旁冷哼,「您還是少喝一些比較好,年紀大了,要是再喝,又要犯糊塗。」
「硯書啊硯書,你年紀輕輕,怎就如此囉嗦?」孫嘉裕擺手不理硯書,見葉歡端了酒上來,先細細地品了一口,滿足道,「要我說,你這酒在臨水鎮藏著,真是暴殄天物了。若是盛京開個酒樓,保管生意興隆。」
「您誇獎了。我這酒雖然不錯,但我卻不適合做生意人。」葉歡謙虛道。
「也是,你一個小娘子,到了盛京那種地方,難免有人眼紅。」孫嘉裕很快就領會了葉歡的意思。他對葉歡印象很好,為人謙和,做買賣也大方,就是性子軟了一點。若是他有子孫,會很喜歡這樣的兒媳,可惜他無兒無女。
孫嘉裕在酒館坐了半日,等雨小了一點,才回去。
這場暴雨,在五日後,總算停了。
不過臨水鎮北邊的地方受災嚴重,近幾日已經有流民經過臨水鎮。
葉歡讓小二回家休息半個月,這段日子,酒館不開業了。
他們開店的,若是遇到流民搶劫,後果很慘。
停了半個月的酒館,葉歡也沒閒著,而是在家繼續研製新酒。
有時候,也會跟著李大嬸去鎮子附近摘野菜。
這一日,葉歡和李大嬸在河邊洗野菜時,上流突然飄來一個木盆。
李大嬸先看到木盆,叫了出來,「哎呀,那好像是一個孩子!」
葉歡站起來後,還真的看到一個嬰兒。
兩人合力把木盆勾到岸邊,裡邊的嬰兒哇哇大哭起來。
「這孩子哭得那麼大聲,想來是餓了。」李大嬸抱著孩子道。
葉歡檢視完木盆,沒發現除了一個護身符,便有其他東西。嬰兒五個月左右,是個男嬰,哭聲有些啞,顯然哭過一段時間。
兩人把男嬰抱了回去,找了其他奶孩子的婦人來餵過孩子,孩子才沉沉睡去。
「現在怎麼辦?」李大嬸看著搖籃裡的男嬰,雖然是棄嬰,卻白白胖胖,想來之前養得很好。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