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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屋裡攤開了鏨套,鏨刀、鏨子、鏨針從大到小排列著,她在燭光下細細地看著,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雖然這些工具一上手她就感覺很順暢,而且很好用,比現代好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她真的沒想到,這些工具能製出這麼……詭異的“器”來。
“我會不會是在做夢……等會兒,杜和也是被器所傷,那劍叫什麼來著?”姚海棠這時才開始尋思這件事,而且她覺得這件事她現在能想得通了。
仔細一想,她就記起來了:“迷塵劍,出事那天我給杜和帶的是秋水劍,銘文落款時腦子裡想到的是秋水無塵四個字,所以給劍取名作秋水。所以……杜和是我治好的,秋水無塵,可是為什麼傷好了不記得我了,還連帶著性格都像是變了一樣。”
她這得叫自作孽不可活吧,姚海棠捏了把自己的臉,長嘆了一聲倍哀怨地說:“沒我這麼作孽的人,當時取什麼名字不好,秋葉秋風秋月秋花都好,偏偏要叫秋水。”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只想對一半兒,另一半還沒想通來,只有她真正地理解了器師是什麼,她才會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
好在姚海棠哀怨過後,第二天又活蹦亂跳地起來了,她這人如果非得有個屬相,應當是屬小強的,打不死就堅強,打死了也要濺牆其實吧,她腦子裡也沒少想,怎麼把秋水劍給杜和帶來的記憶缺失給找補回來,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難道要叫回憶劍,只怕器也沒這麼簡單吧。
幾天後就是祭典的日子,按規矩這天除了“服務行業”,其他行業通通放假一天被視為是恩典。服務行業這概念是姚海棠自己加上去的,這時代沒這四個字。
“小瑤,趕緊走吧,再不走佔不著好位置了。”
“好好好,你們別急嘛,不用擔心佔不著好位置聽不到聲音了。”姚海棠一邊整理衣裳,一邊和姑娘們一道往巷子口走,那裡通向正街,正街再往東一段路就是祭典的地方。
因為這一天百姓們都會聚集到那兒,所以大家夥兒擔心在外圍聽不到聲音,但是姚海棠驗證過,那東西……聲音不大但傳得遠。這時一琢磨,也許因為是器的緣故,所以聲音不論遠近聽起來似乎都如在耳邊一般。
到祭典的廣場邊上時,姚海棠並沒有見著杜敬璋的影子,反而見識了一番皇家排場,只是眼前的排場在她看來真不算什麼,後世復原的祭祀過程都比這要宏大而有氣勢。不過眼前的每一個人態度都比現代人排演時要更莊嚴肅穆,這無形中就把排場的缺失補了起來。
“小瑤,到這邊來,那兒待會兒祭祀的隊伍會過來,要是擋著了會被責罰的。”姑娘們拉了她一把,姚海棠就從善如流退到一邊。
這時響起一個修長的音符,隨之而來的是主掌祭典的王爺,王爺身側就是杜敬璋。她不能管住自己的眼不去看,不能管住自己的腦子不去想,更不能管住自己的心不亂。
有些失神地看著杜敬璋,垂下腦袋穩了穩心神,再抬起來時發現身側的人眼光都追隨著隊伍,她心想:“這些人可真虔誠。”
她才想完,就有姑娘非常感慨地說道:“四公子真是丰姿依舊,見了就讓人喜歡啊”
“那是,四公子什麼時候都像神仙一樣,從不像別的公子傳出那些個髒汙事來。四公子不但文名天下重,那朗月清風一樣的儀態氣度也是公子裡少有的。”小姑娘們一個個都非常花痴,恨不能捧著心心眼撲上去對她們的四公子表達衷情之意。
這讓姚海棠狠狠地眨了眼,發現自己真沒看錯後很小聲地喃喃道:“其實他很痴的,而且很死板,每回吃拌飯就用很鄙夷的眼光看著我;每回我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時,他就要教訓;每回梳麻花辮,他都要對我嫁不嫁得出去表示質疑……”
還有很多很多的每回,姚海棠數著數著心就酸了,而這時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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