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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互相交頭接耳,滿廳都是女子的嬌聲軟語。
那老者見了魏知興,從裡面出來。魏知興連忙拉了碧落作揖道:“趙老闆,這是曄香樓的碧落姑娘,來拿他們訂好的簫。”趙老闆看了好幾眼碧落,皺眉道:“你們曄香樓來要東西,怎麼直接去尋魏知興了?小姑娘好沒規矩。”
碧落一聽,忙笑著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只說是自己做事不仔細,又說絕不會壞了規矩。她三言兩語,只寥寥幾句便把趙老闆說的轉嗔為喜。趙老闆笑道:“倒是我誤會你們了。”他又仔細打量了幾眼碧落,點頭讚道:“還是郭老闆眼光好,找了這麼一個好幫手,話說得明白,想必事情也做的利落。”
他回頭看看滿廳的女子,對著魏知興苦笑道:“又把陸先生氣走了……你幾時幫我也尋一個能幹的丫鬟過來?”魏知興望了望裡面,擺了擺手,咧開嘴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趙老闆見狀,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碧落取了簫,魏知興怕她又走迷了路,一路送她回曄香樓。路上她忍不住,問道:“魏大哥,趙老闆要找什麼丫鬟?怎麼他一副啞巴吃黃連的樣子?”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魏知興嘿嘿笑道,“你這話正說到他的苦楚上了。”
“這話怎麼說?”
“這些梨園子弟,若到了棠梨坊裡來做學徒的,都是家裡窮苦,求生活混飯吃的;若家裡有錢的,都是自己請了先生回家去教。”
“可當初有一位千金小姐,說是喜歡人多熱鬧,非要來棠梨坊這裡學藝。趙老闆本來不願壞了規矩,可架不住他們家願意花大價錢,便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可後來不知怎麼的,前前後後一共來了二十來位,說是一起學藝,既熱鬧,彼此也有個照應。她們家裡都是曲靖城裡的土財主,捨得花大血本。只是她們個個脾氣刁蠻,絕比不上官宦人家小姐知書識禮……”
魏知興到說到這裡,眉毛微微挑動,想笑又不敢大笑,“她們並不好好學藝,只是將這裡當成嬉戲之所,平日玩笑打罵,脾氣之大,輕則叫罵,動則還上了手……趙老闆管教不了,可又不能不管,若學無所成,又要被這些金主責怪……”
“難怪趙老闆叫你幫他尋個能幹的丫鬟來。”碧落輕笑道。
“哪裡是丫鬟,趙老闆說要找個嚴厲的管事,可前前後後試了好幾位,都不辭而別。”魏知興也笑道,“若你見到出色的人選,便去介紹給趙老闆。”
碧落只笑著說好,眼見得曄香樓就在眼前,魏知興便要告辭回去。碧落叫住他道:“魏大哥,若方便,可許我常去你家坐坐?”
“自然方便。”魏知興笑道,“你在此處也無甚親友,便常來我家坐坐。”
“那良才喜歡吃什麼,玩什麼?我下次帶給他一些。”
魏知興一怔,明白過來碧落的用心,低聲道:“你有心來陪一陪他,便已經很好了,還用得著帶什麼。”他轉身而去,原本直挺得背,躬了下去,便似一下子老了十來歲。
碧落望著他的背影,嘆聲道:“怎麼這曲靖城這麼多人都有心事,都這樣強自煎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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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上十來日,碧落養在水裡的紫月金薔便開始枯萎。尤其是花邊上一圈,已經變成枯黃。她曉得花開花謝,自有時節,無法勉強。可夢裡那個吹簫的人,為何這麼多年仍是不變的少年模樣。她用手矇住自己的眼,喃喃道:“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樣子?”她眼前一花,眼前除了那少年,旁邊又出現了喬桓的身影。她想仔細比較,再尋一些蛛絲馬跡,可喬桓卻總是笑著背過身去。她不由得嘆氣,腦子裡胡思亂想,無法停止,連聽到有人敲門,都無心理會。外面門又敲得重了些,碧落懶洋洋地道:“是誰?進來吧。”
門被推開,原來是邱繹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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