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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了一口氣。他不好意思地笑:&ldo;大川,我還沒告訴你吧!我跟我太太已經離婚了。她又和另一個男人結了婚。&rdo;
&ldo;哦。是嗎?&rdo;張大川並沒有他意想中的欣喜表情,半是不解、半是漠然地看他,&ldo;可那是你家的事,跟我又沒有關係。你不用告訴我呀。&rdo;
&ldo;怎麼會跟你無關?我跟她離了婚,就立刻想要回來找你呀。&rdo;林可鍾著急地說。
&ldo;哦。原來是你被甩了,才想起我。&rdo;張大川說,淡淡的表情只是在陳述這個事實。
饒是林可鍾的臉皮厚,這一下也脹紅臉。
沈默半晌,才說:&ldo;大川,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你很難相信。但說實話,這麼多年了,我以為我忘了你,可其實我半刻也沒有忘記過你。當年是我的不對,是我太任性,可是,大川,我希望你還是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看你還住在這裡,就知道你還沒有忘記我。&rdo;
&ldo;我是農民的兒子,我只是不想浪費物力。&rdo;張大川仍然淡淡地陳述著另一個事實,&ldo;你留在這裡所有的東西,我都給扔了。&rdo;忽然想起那張相片,張大川選擇遺忘。
&ldo;可是我愛你呀,很愛很愛。大川,求求你,給我這一次機會好嗎?以前全是我的錯,可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你再仔細考慮考慮好不好?&rdo;林可鍾急了,但好歹掌管林氏企業多年,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當下只是攀著張大川的手認錯求饒。難為這個三十六歲的大男人,攀著張大川的手時,還不住扭動著身子,感覺又像是十多年前年青孩子氣的大學生了。
張大川多少有些好笑。當年撒手無情的拋棄,現在用這一點小花招就想挽回,就恰似一個平時不好好用功的學生,指望臨時抱佛腳就能考上大學一樣,只能說是妄想。
他也不吭氣,由著林可鍾自說自話,思緒已經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林可鍾費了無盡的口舌,也撒了半天的嬌,張大川就跟聾了似的,不給他丁點的反應。林可鍾並不是有耐心的人,有意發怒,但細想想確是自己的不是。這怒氣於是又像沸水澆在雪上,全都融化了。他又努力了好幾次,數小時的時間就這麼耗過去了,外面的天都黑透了,終於,累極了的林可鍾頹然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順手把張大川也拉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
張大川也站了一下午,卻不覺得累。他漠然地看了林可鍾一眼,覺得他講完了,起身開門,並且向門外伸出一隻手,做出了一個標準的開門送客的動作。
這一剎那,林可鍾的心在滴血。這是他所深愛的人,也曾是深愛著他的人,卻因為他的原因,最後視他如陌路。兩人近在咫尺,卻相距天涯。
林可鍾坐在椅子上,輪廓分明的臉如明玉一般慘白,眼波凝滯近乎一潭死水,微垂的嘴角與眼角表現出內心的傷慟。他楞楞看了張大川足有好幾分鍾,才忽然起身,急匆匆的,逃也似地一陣風般衝出門去,瞬間消失不見。
這時候,黑紅的臉膛才露出幾絲痛苦的表情。全身的力氣似乎一下子被抽光了似的,張大川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心裡雖然痛苦,可日子還是得繼續。
林可鍾回來的第二天,因為頭天晚上沒睡好,張大川起得有些晚了。他今天還有課,一邊急匆匆地穿衣服,一邊下樓。
樓下的桌子上有熱氣騰騰的早點,早點下壓著一張淡藍色的信箋。張大川先是楞了一下,拿起信箋一看,明顯是熟悉的字型。他把信箋扔了,早點帶到學校,給學生們分著吃了。而他自己,早晨什麼都沒吃。
第三天,早晨醒來又看見樓下多了一些新的家用電器、鍋碗瓢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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