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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應付他的無理取鬧,付莘只需要更無賴就好了。
她眼睛一閉,裝死。
離婚不能負責,那……
陳斛問她:「復婚嗎?」
付莘好整以暇道:「哦,復婚啊,我考慮一下吧。」
「下輩子再給你答覆。」
陳斛似乎放棄了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剝開一顆糖,放進了自己嘴裡。
誰要和他跑到黑不溜秋的地方討論復不復婚這件事,付莘仍自顧自生著氣。
他微微側身靠椅背,車窗外的光映著半邊臉,五官過分的英挺,瞳仁黑亮清冷,初中起這位便是公認的帥哥,也不怪付莘一而再再而三被他迷得暈暈乎乎。
誰允許他長這麼好看了,付莘委實有些心氣不順。
又過了數分鐘,車裡氣氛膠著,付莘閒著沒事幹,怎麼都不得勁。
之前沒注意,不過這會兒付莘能夠確定陳斛身上的香味確實換了一種。
是檀香嗎?不算馥郁,氣息給人以寧靜、沉靜質感,他本就不是有著陳詞濫調審美的男人,對香氣沒什麼研究。
他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起這種氣味。
直到此時,付莘才有了深切的感受:原來這半年內,她和陳斛身上的變化都不少。
關於薰香就能引發她百般猜想,關於分別後更多細節,她不敢再思量。
汽車旅館臨近河岸,遠處傳來汽笛的尖銳聲音,打斷了付莘的思緒。
「我們就這樣乾坐著嗎?還有你能不能別牽著我的手了,我都出汗了。」
陳斛疑惑地看她。
這是什麼表情?
真是木頭,付莘投降:「算了,你給我顆糖,我也要吃。」
「沒了。」
「什麼?」
「我就一顆。」
付莘一愣,搞什麼啊,那剛才還要分給她。
小氣死了,她無語得直翻白眼。
「看什麼看,信不信我直接搶你嘴裡的。」說完,她自己也怔愣住了,偏開頭眼神閃爍了下,手好像被牽得更緊了。
陳斛歪了歪腦袋:「接吻嗎,菠蘿味的。」
他漫不經心地笑,以至於付莘分不清他這是胡鬧的玩笑,還是真的對此頗為期待。
付莘莫名從他眼神裡看到一抹侵略性。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
陳斛一向知道怎麼激她:「要嘗嘗嗎?」
真是瘋了。
兩人呼吸像是帶了火星子,緩慢地將兩人的身體點燃,待發覺起火時已經無藥可救。
陳斛含著糖,整個口腔被菠蘿甜味佔領,付莘不費吹灰之力將其勾走,吻勢愈烈,混合心跳如鼓的聽覺刺激,一度讓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只剩下彼此。
大概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肩頸痠麻,付莘站直身體微微往回縮了點。陳斛察覺後,不滿地勾起她的下顎,強制要她抬頭配合。
溫柔繾綣地廝磨至糖果融化,甜甜的糖水也被吞吃入腹。
接吻是一種很作弊的能立刻試探出對方心意的方法。
其實陳斛對初吻的記憶並不細節。
他只記得,當自己臉頰發燙半闔著眼去看付莘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有些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付莘顫巍巍的睫毛,微紅的臉龐,淺嘗撤止地試探,是與以往不同、像大人一樣的表情。
從第一個吻,到往後任意一個,陳斛從未抱著敷衍和冷淡的態度。
比起擁抱牽手,接吻相對而言較為私密,他既珍視,亦赤忱,付莘三番四次將此番行徑當作遊戲和挑釁,他其實有過糾結,也會感到不快和生氣。
那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