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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看著他的眼睛,給出確定的答案:「是他。」
沈鬱白眉眼之間的鬱色更濃,他用力掐住自己的手指,略略低下眼睫,輕聲道:「行,你把照片發我一張吧,我再多看看。」
他不抬眼了,視線一直落在茶几上,思緒出逃,神色懨懨。
沈鬱白沉寂一會兒,復而又問:「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別的事要找我了嗎?」
林杳怕他還惦記著什麼「第二次」,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往外走了,語氣也敷衍:「沒有了,你好好想,我回家了。」
還沒等到她換好鞋,沈鬱白又叫住她:
「小狼,上次在車裡的時候,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那個時候林杳突然叫了他一聲,還沒等沈鬱白答應,視線裡就晃進來兩個拉扯中的人,讓他急忙踩了剎車。
至今也沒聽到林杳後面想跟他說的話。
林杳聽到他的話,穿鞋的動作頓住,停了很久,記憶往前倒帶,她記起那個時候想說的話。
但是下一秒,她很輕地咬了咬下唇,冷淡道:「其實沒什麼,就是想問你,為什麼還把我丟掉的戒指撿回去。」
「那枚男戒,原本是想送給我的嗎?」
「是。」
「最後為什麼扔掉了?」
為了買那枚戒指,她去拳館當陪練,受了一身的青紫,被你壓在沙發上咬住脖子的時候,她還想過把戒指送出去,可那個時候你想空手套白狼,套出她的真心。
林杳說:「因為你不需要。」
「你怎麼知道我不需要?」
她低著眼睛把鞋帶扯了又扯,說話隨意:「需要的話你就留著吧。」
沈鬱白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珠子,不死心地問:「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我記掛你這麼多年,到現在就跟你一個人談過戀愛,就只想著你一個人,放不下心來又回國,回國了也是天天往你身上倒貼,像只追著骨頭的小狗一樣繞著你轉。你從以前就說我沒那麼愛你,那現在呢?我夠愛你了,我嘴上也說了,行動上也做了,我真的沒辦法了,你一點都沒感受到,一點都沒因為我動過心嗎?」
如果真的對他沒什麼感情,怎麼會在翻車以後不顧自己死活地把他救上公路?就因為她是警察嗎?
他在心裡暗暗賭博,如果這一秒林杳說了「沒有」,那麼就當他自作多情,單相思她整整七年,他再也不會上趕著往她身上貼了,他就會逼著自己放——
「動了。」
沈鬱白在自己混亂如麻的思緒中找到了林杳的聲音。
他緩緩抬眼,鴉睫輕輕抖動,聲音驟然變得極輕極輕:「……什麼?」
林杳踩了兩下鞋子,沒回頭,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我動心了,我也喜歡你。」
她撥出一口氣,轉身向他。
「現在把選擇權給到你,我工作很忙很危險,經常性通宵加班,如果你不介意自己可能會像之前一樣捲入危險事件,也不介意我因為客觀原因不回訊息也聯絡不上人,那麼我願意認真跟你談一場——交心的戀愛。」
沈鬱白立馬要張嘴,林杳抬著胳膊比了個叉:「現在不要回答,你很衝動,我的條件十分苛刻,你認真考慮過以後再回答我。」
臨走之前,林杳拍了拍倉鼠籠子,覺得自己終於看清自己以後如釋重負,喜歡就是喜歡,她也不找什麼藉口了。
「二號,我走了。」
大門被關上。
沈鬱白清雋的眉眼慢慢耷下來。
……都跟倉鼠道別了,也不記得跟他說個再見。
林杳第二天到局裡去的時候,得知馬國慶被免職了。
免職的意思是,暫時調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