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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甩去了地上、讓她承受過了自己的怒火，只要她不會再犯、不會再想著、甚至、只要不再將那不堪的場面自櫻唇中吐出刺激自己，就不再去追究……甚至還擔心，只因一時慍怒對她的惡語相向，會令那清松瞧見，偷偷把她帶離；才更為壓抑地止住暴怒，期待可討得一個永遠留住她的法子……

可……原來她，一直以來都在騙著自己。那一刻他的心，不但憤懣難忍，更是有著前所未有的痛楚……苦守七年，思念了七年……難道她不懂，自己有多擔心再度失去？難道她不懂，自己對她如何愛憐？竟說，怕自己負她；竟說，欺瞞只是為了來日可自身側逃離。可笑這許多年的苦等，竟換不得她一絲一毫的信任……

暴怒之下，強硬地要了她。除了想要她再無逃離的可能，更是傾瀉著心中的不滿。可這不夠，一點都不夠！而她竟還敢說，自己只是想要她的身子……

多在她的身側停留一刻，便多一分毀了她的可能。可他始終抑住了，帶著那滿心的痛與屈，四處尋著可報復她、卻又不會讓她受傷的可笑伎倆，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般，將吻痕留在了所有女人身上最明顯的部位。可她，似是毫不在意……沒有想象中後悔的眼淚，更沒有期待中痛楚的神情；一想起，只會讓自個兒更覺憋屈！

“四哥，你等等！”

腳步越來越急，待被十三阿哥匆匆行來身前攔住，四阿哥雙目一寒，握緊了拳低低應道，“莫以為皇阿瑪寵你，我就非得讓著你。究竟怎的？！”

“你急什麼？”翻了個白眼摸摸依舊微微鼓起的臉蛋，十三阿哥悶哼一聲，才垂首與四阿哥並肩行著悄聲說道，“四哥……昨兒，是我的錯。我瞅著她脖子上那麼紅，以為是你打了她，才非逼著她問。她說，那是你喜歡她的時候咬的……我，我，我那會子不懂，問她，她又說她只會那麼待你……我不過是當時一惱，再加上真的好奇，才硬逼著她教我……所以……”

眼見四阿哥臉色越寒，竟騰地頓住腳步直直瞪著自個兒，十三阿哥一怔，不由也攥了攥拳，抬臉堅定地回視著他低低說道，“所以，你不要再欺負湘兒了。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哥哥，照打！”

又冷又痛的心際，只因那一句‘她說，她只會那麼待你’，陡然間湧上一絲溫暖；四阿哥抿緊的唇角微微透出一絲溫柔，不待再度舉步，卻又蹙眉沉吟著淡淡說道，“那會子不懂？這會兒就懂了？”

“唔……”腦海中本滿是昨夜最後一次見著湘兒時，她那如幼獸般驚恐萬分的淚眸；不期然被四阿哥揪住話中字句一問，十三阿哥那為人出頭的好男兒神色，登時轉為了扭捏的羞澀，垂下腦袋努力將昨夜與女婢溫習啃咬時、不小心搞清楚的事實逐出腦海，才鼓足勇氣悄聲應道，“我是男人了，怎能不懂？”

“是麼？”嘴角微微下撇著斜了眼十三阿哥，四阿哥皺皺眉，便折身復又淡淡說道，“你若保證再不爬牆，四哥就不再欺負湘兒。不然……她是我的女人，我愛怎麼著是我的事。皇阿瑪也不會因此責備我，懂麼？”

“你……”對湘兒，會念著她、會想與她親近，卻在昨夜抱著懷中人起伏時忽覺，這樣的動作不願、也不會用在她的身上；相比之下，自個兒似乎更想單純地看著她笑、看著她嗔怪地與自己打鬧……垂眼思忖許久，十三阿哥才撇嘴皺了皺眉，斜睨著面色淡然的四阿哥低低應道，“不爬就不爬，走正門還風光些……”

“這可是你說的。皇家男兒，一諾……”

“一諾千金！”有力地接上四阿哥沉沉的低語，那十三阿哥兀自垂首堅定地重重點了點頭，跟著，深吸一口氣抬起眼，卻是目瞪口呆看著已在丈把之外的四阿哥，動了動唇揉著後腦勺喃喃說道，“還想問問湘兒到底是不是不尋常……怎的四哥竟也跑這麼快……咦，難道我真的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