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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平入贅林家換名改姓之後,由林家做主將弟弟送到了美國治療。在林州行四歲時,林平舟去了美國很長時間,幾乎有半年之久,弟弟病逝,回來時帶回來一個女人——弟妹汪蘭,跟著一同出現在林家的,還有一個剛剛出世的孩子,林平舟親自為其取名享之。
這名字很有意思,李家上一代兩個兒子,李澤平李澤安,澤平不「平」凡,澤安未「安」穩,而這一代唯一的子嗣也是唯一的男孩兒,叫享之,世間平順安樂皆享之,真是貴氣。
林州行冷笑說,這個名字的確起得好,享之,坐享其成的享,取而代之的之,從生下來就是個賊。林州行平日裡脾氣不顯,就算談起父親也是淡淡的疏離,愛憎難辨,但對汪蘭母子總是掩飾不住惡意,我不希望他沉浸在這種情緒裡面太久,轉移話題問道他自己的名字是誰取的,林州行沉默了一會兒說,是他外公。
原本是「舟」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林老先生這麼給外孫取名,是因為這一代生於安樂,想讓他居安思危,但高中畢業離開深圳前,林州行自己拿著戶口本去改了名。
「為什麼?」
「不為什麼。」他先是這麼說了,然後專心看路,我也就沒有繼續問,等紅燈的時候林州行突然又開口道,「不想和他用同一個字。」
紅燈漫長,我看著前方緩緩凝滯的車流,又看了看林州行的表情,他勉強笑了笑算是回應,然後繼續看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發呆。
林平舟要給他配司機被他拒絕,這車是塗亮亮千里迢迢給他開到深圳來的,還是原來他開慣了的那輛路虎。我有意想把之前那個話題告一段落,便說起亮哥和二姐的事情來,說起二姐的委屈,本意是埋怨他兩句,誰知這人從發呆中回過神來,微微皺眉道:「我還一直想問你呢,亮亮怎麼知道我們家那麼多事?!」
「啊?」我愣了一下,「你……你沒告訴他?」
林州行面無表情:「我告訴他幹嘛?」綠燈未亮,林州行一直看著我,看到我腦子終於轉過彎來,越來越心虛,「所以……所以是我……嗎?」
「不然呢?」林州行沒好氣地反問,收回視線,繼續皺眉,又說,「你怎麼什麼都說。」
是有責怪的意思,但也不是真的生氣,反而是無奈更多,我尷尬地摸了摸手臂,小聲道歉。可是女孩子就是什麼事都會和閨蜜講啊,二姐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想起亮哥也說過,男人之間不講那麼多,所以繞了一圈,搞了半天,間接原因還是我,我越來越覺得對不起二姐。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我逐漸明白過來,對於林州行來說,我原本是唯一的秘密傾訴者和共有者,他只告訴了我,他只找到了我。
母親柔和溫順,連反抗之心都沒有,不理解他在恨什麼做什麼,他也沒試著解釋過,也許林州行多年以來早就習慣了掩藏自己,我總認為他不夠坦誠,卻沒有想過也許這點坦誠,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共享了。
可我也知道,我被劃進圈內是因為那場突發的意外,促成今日結果不得不說是命運使然,都說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不僅要看彼此進退,更要看緣分。但我想我和林州行之間若有所謂緣分,也是孽緣,在過去的七年淺的可憐,現在又忽然牢牢捆在一起,不過既然已經捆在一起,那就一起向前走,就是俗話說的嘛……
來都來了。
第040章 另一個繼承人
【 截至目前,這裡面還有一個最核心的關鍵人物我還沒有正式見過,那就是李享之本人 】
——
有一個疑問其實一直縈繞在我心底,雖然關鍵,但是因為太敏感,我一直不敢問,不知道為什麼,也許現在就是那個時機,我索性問出口,我問林州行,除了他自己,還有 wil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