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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林瀟霜臉色一垮,指了指桌子上的試卷,隨後豎起食指凌空一點,笑著做了個砍頭的姿勢,最後用手指做了個小人蹴鞠。
寓意:你要是沒有第一,我就把你頭砍下來當球踢。
楚臨淵的笑容頓時一僵,埋頭苦寫更加認真仔細起來。
倒是段啟明注意到林瀟霜,皺著眉頭走了出去。
全班道友除了楚臨淵,紛紛鬆了口氣。
「林峰主,有何貴幹啊?」對於段啟明來說,林瀟霜就是個問題兒童,打小不愛學習,仗著師兄師父寵愛還特能惹事,這些年總算安分了,結果收了親傳徒弟居然是天靈根。
一方面對楚臨淵是愛屋及烏,另一方面對林瀟霜又是十足的不放心,生怕這位天才隕落在林瀟霜手上。
「看看我徒兒。」林瀟霜懶洋洋地說道。
林瀟霜就是個懶蛋。正所謂「站如松,坐如鐘」,林瀟霜站著就是個爬山虎,沒個柱子靠著就立不起,坐在必然佝僂著背,倚著牆或撐著桌子,生怕自己的腰需要多出點力似的。
段啟明一看這儀態就來氣:「那你就看著吧。」
說罷,段啟明也不理會林瀟霜,徑直走回了講堂,一口氣吹滅了香火。
「香滅了,該收試捲了。」段啟明厲聲道。
眾學生又是一陣哀嚎不已……
林瀟霜看著那爐子,離半柱香還有好長一節,段啟明當真不講規矩,說滅就滅。
再看一眼楚臨淵,似乎卷子也還沒寫完,手上的動作比尋常急了不少。
林瀟霜這才從門外喊了句:「沒滅呢。」
說罷,指了指那半節香,只見香灰被風吹落,裡面的芯子還有一點點火苗,緩緩地繼續燃燒。
段啟明一看就知道是林瀟霜的手筆,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吹。
只見顫抖的火苗似乎要被吹滅了,卻又頑強地挺了過去,晃蕩了幾下,又繼續燃燒。
林瀟霜默默收回來施法的手指,故作不知情地吹著小曲。
段啟明手指成刀,將香火攔腰切斷,心裡嘚瑟著,這芯都斷了,看你還怎麼燒。
只見兩節香火縱使被切斷了,也苟延殘喘地連在了一起,火花猛地漲大,勾勒出一張笑臉,雖然又恢復了原樣。
兩人這麼拉扯來拉扯去,楚臨淵終於把試卷給做完了,草草檢查了一遍,便交了卷。
林瀟霜見楚臨淵完成了,也就不陪著段啟明玩了,手上的靈力一鬆,香火一滅,化作一縷青煙徐徐升起。
段啟明氣得臉都紅了,卻偏偏沒辦法和素來尊師重道的楚臨淵紅臉,遷怒不是好品德,但還是實在忍不住,對著楚臨淵說道:「你這師父就和他那混蛋大師兄一樣,哼。」
楚臨淵雖然在寫試卷,但他的神識能察覺出兩人鬥法的全過程,本來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意,可在聽見那句「混蛋大師兄」時還是微微僵了一下。
「怎麼了?」林瀟霜見楚臨淵出來時神情有些懨懨的,以為他考不得不是很理想,關切地問道。
楚臨淵搖了搖頭,沉默地跟在林瀟霜身後。
林瀟霜領著楚臨淵出了學堂,學堂外有個名榜,就是用來出分數的地方。為了防作弊,試卷都是立即批改立即放榜,而且題目都是選擇題,不需要人工批改。
林瀟霜看著出現在榜首的楚臨淵那三位數的高分,滿意地伸出手,想拍拍對方的腦袋,結果發現對方已經比自己高了一些,自己抬手要摸他的頭,怎樣都不太舒服,便換成拍拍他的肩膀:「又是一百八十分,看來你學堂修學已滿。師父可以帶你出門歷練了。」
楚臨淵望著那雙素淨的手落在自己的肩膀,心裡想法萬千,絲毫沒有聽見林瀟霜說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