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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喘&iddot;息間，他聽到有人哼出一聲：&ldo;解羽……&rdo;

不同於平常的冷肅，像是從神魂深處沁出來的溫軟甘甜。

情難自抑。

擁緊腰身的手忽然推開他的肩膀。這一下力道甚大，蕭解羽猝不及防一個趔趄，茫然道：&ldo;師尊？&rdo;

玄微側身倚上床梁，手心急忙捂緊唇角。

還是晚了一步，暗色的血淌過下頜，一點一滴順衣襟滑落。

蕭解羽駭然失色：&ldo;師尊！&rdo;上前想渡些魘氣相助。

弟子攙緊他的手臂，模樣看來嚇壞了。玄微眼前發白，摸索著勾低弟子的後頸，仰頭想要索吻，將覆上唇瓣，又是一口鮮血。

蕭解羽匆匆甩開師尊的手臂退後幾步。離得遠了，師尊氣息果然平緩了些。

玄微擦淨血跡，道：&ldo;無礙。&rdo;

蕭解羽手腳冰寒，一退再退，轉身踏出寢殿，不由自主癱坐下去。

侍從在外候了許久，傳訊說：&ldo;蕭大人，魔主有請。&rdo;

&ldo;不去。&rdo;

腳步聲窸窸窣窣散了。

日光冰涼涼地照亮整座宮殿。

蕭解羽耳力極佳，從落葉與微風中分辨出寢殿之內沉抑的呼吸聲。他背倚石階，無比清醒地回想與師尊相處的每一個細節。

很多以往不敢相信的念頭紛至沓來。

比如百年之前相擁的夜晚，師尊眉眼是冷的，手心卻熱得發燙。

比如重逢那個雪日，師尊原本真氣充盈，入夜忽然紊亂得厲害。

比如早在七情陣開啟之前，師尊已經神魂不穩。

等殿內氣息舒緩，他起身，彎眼一笑，腳步輕快地推門而入。

玄微循聲望去，眼瞳有些失焦。

&ldo;解羽……&rdo;

蕭解羽浸濕素絹，擦淨血跡，埋首伏在師尊膝頭：&ldo;我有話想問您。&rdo;

玄微緩緩摸他的額發，看著弟子衣領唇邊沾染的暗色，輕輕以拇指拭去：&ldo;跪著做什麼。起來。&rdo;

蕭解羽依言與師尊並肩而坐：&ldo;您為何要修無情道？&rdo;

這話弟子問過一次，玄微再一次答道：&ldo;沒有緣由。&rdo;

蕭解羽低頭笑了笑：&ldo;魔神方才傳話說有要事相商。他對魔氣比我熟稔，您要不要同我一起見他？&rdo;

&ldo;好。&rdo;

身旁之人太沉靜了些。玄微猶豫著想牽他交握於腿間的手，蕭解羽先一步抬手避開，似乎要整理衣襟：&ldo;現在就去？&rdo;

玄微點頭復又搖頭，問道：&ldo;有清水麼？&rdo;

&ldo;沐浴更衣。&rdo;

第31章 作者是修文狂魔

玄微真人有重度潔癖， 這是歸元宗人盡皆知的事。

蕭大人家有魔界最奢華的洗澡堂子，這也是七絕殿魔盡皆知的事。

蕭解羽領著師尊入了偏殿，饒是玄微真人見多識廣，也被眼前之景驚了一驚。

魔界那股驕奢氣流毒甚廣。修士進階偶爾一用的浴池，以脂玉為壁，金銀做磚，池子裡淌著靈界老祖宗們視作聖物的靈泉。

傻徒弟不知何時養成窮奢極欲的習氣， 玄微心生憂慮，又想到這孩子自小苦慣了，到底沒說教什麼。

蕭解羽道：&ldo;我就在外間候著， 有事您吩咐便是。&rdo;規矩得幾近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