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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清玄收回目光,沉吟片刻,點頭應道:「嗯……是挺有趣的。既然你對這個東西這麼上心,那研究完了寫一份不少於五萬字的報告給為師,為師幫你參詳參詳。」
沒想到老東西給他整這麼一手,黎青崖嘴角沒控制住抽搐了兩下。
五萬字報告和教幾天課哪個划算?好像是後者。黎青崖決定改口:「師尊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師門的事高於個人,所以我決定放棄研究,全心全意為師門服務。」
聶清玄「體貼」回道:「不必為難,課必須上,但想做的事也可以去做,弟子這麼有求知心,師父怎麼會不支援呢?報告遲點交也行,不用急,但記得認真寫。為師對你期望很高,可別讓為師失望。」
這陰陽怪氣的語調一聽就是故意的,肯定是記著方才他無禮的仇。
黎青崖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一臉怨念地看著聶清玄:你一個當師父的天天欺負徒弟有意思?
如果他問出來聶清玄一定會回答他「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面對他控訴的目光,聶清玄微微彎起狐狸眼:「行了,沒事就回去。留下來是捨不得為師嗎?這樣的話,為師還有——」
聽到聶清玄還打算給他找事情,黎青崖選擇及時止損,他迅速開口打斷聶清玄的話:「弟子完全沒有捨不得!馬上就走。告辭!」
說完,像被鬼追似的離開了青冥谷。
老而不死是為賊,古人誠不欺我。
第5章
雖然再不情願,黎青崖還是遵照聶清玄的吩咐去了傳法閣報到,當天傳法閣就給他排了課程,讓一位弟子領著他去上課。
但是一路走來他總覺得不對勁兒:路上遇到的弟子怎麼老往他這邊看?
黎青崖問帶路的師弟:「他們看什麼?」
弟子回道:「看師兄你啊。」
「看我幹嗎?」他和老東西一樣臉上長了花嗎?
弟子反問道:「黎師兄難道還不知道自己是太一仙宗女弟子第二理想的道侶嗎?」
黎青崖驚了:什麼?第二理想的道侶?這不對啊。他記得這群弟子前幾年排了一個太一仙宗男神榜,他可是連前十都沒進。
「第一是誰?」
「杜行舟杜師兄啊。」
哦,這個不奇怪。
「搞錯了吧,大師兄之外還有那麼多師兄,我可排不上號。比如……霍長風師兄。」這種奇怪的花名他真真一點都不稀罕,誰要誰拿去。
「他那麼兇,師妹們大多很怕他;何況,他還是劍修。」又一次劍修在修界婚戀市場上落到了鄙視鏈底端。
「雲去閒師兄呢?雖然他也是劍修,但性格好多了啊。」
弟子左看看右看看,小心湊到了黎青崖耳邊:「傳言他厭女……」
雲去閒的確不太喜歡靠近女孩子,但厭女不至於吧。在黎青崖看來,他是戀物癖的可能性倒更大。
弟子勸慰道:「黎師兄不要妄自菲薄,您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黎青崖挑眉:「比如?」
弟子「額」了半天:「黎師兄是宗主親傳,長得好,性格好,容易接近,私生活乾淨,還是法修。」
黎青崖嘴角微抽:是法修都算上榜理由?果然是沒得誇了。
長得好?修界有幾個歪瓜裂棗?
還有「性格好、容易接近、私生活乾淨」說白了就是說他是太一仙宗嫡系裡最老實,最好泡的仔唄。
這個名號要被其它峰的師兄弟知道他絕對會成為這群人接下來一個甲子的「下酒笑料」。
說來黎青崖還不知道自己在師弟師妹中有過這樣的評價,只記得在劇情裡自己做了執刑令後,這群弟子看他像看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