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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面有一個超大的紙箱子,裡面放著傅驍寄過來的每一樣和豎琴海豹有關的物品。從分手後的第一件到最後一件,持續沉默,但時間持續一年零七個月。
「我小的時候,她很容易歇斯底里。」傅驍曾在地鐵上對他說起母親,「如果我表現得害怕,或者是被她嚇到,她就會非常自責,然後變本加厲。太過開心或輕鬆也不行,也會刺激她的情緒。」
他想起了宋絲絲曾告訴他的話:「前年和蘇照他們聊天,我才知道他其實有在定期上情感相關的課程,而且是談過戀愛的。而且據蘇照所說,他好像有點什麼情感上的缺陷,做了對前任不好的事,所以這些年都一直沒再談。」
又想起傅驍問他:「那個前任,你為什麼會喜歡他。」
方清野的答案是:「只需要他對我有一點點不一樣,我就著迷了。」
方清野要分裂了。
一部分的自己,訴說著在這段感情裡的不公,痛苦和折磨。
另一部分的自己,在告訴他,傅驍對他不是一點點不一樣,是很多不一樣。
「還是方清野」。
「一直都只有方清野」。
如果他們沒再重逢,方清野總會有一天遇到合適的人,遇到屬於自己的愛人,但傅驍不會有了。
第29章
傅驍出去了四十分鐘才買到食物, 還遇到門禁,被物業擋在了外面。
他被方清野拉黑已經很久,沒辦法打給方清野, 還是物業打了方清野的電話, 說「門口一位姓傅的先生,說是你的朋友」。
方清野只能下樓,穿過小區的中庭去接。
傅驍站在大門口,個子很高, 特別顯眼, 領著的打包盒讓他看起來有點滑稽。
夜裡還是很冷的,方清野一走近就感到傅驍渾身都是冰涼氣息,連帶著剛才的酒意都消散了。
「那家店關門了。」傅驍說, 「我找到了另一家,還是熱的。」
這方面傅驍真的很笨拙。
方清野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接過來, 說了句「謝謝」。
傅驍說他走了。
方清野看著他走遠,心裡掙扎很久, 還是開口叫了他的名字:「傅驍。」
真正喊出這兩個字的那一刻,傅驍這個人彷彿才真正地和程鷗融合, 變成了一個全新的, 熟悉而陌生的人。
傅驍停住腳步, 回頭看他。
「又沒有訂酒店, 你是想去哪裡?」方清野彆扭地說完, 轉身就往裡走。
傅驍只是手段笨拙,人和笨不沾邊, 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清野的意思。物業見他們真的認識,將傅驍放了進來。
方清野知道他跟在後面, 耳朵一陣一陣地發熱,後悔、緊張都在心裡交集,是隻要傅驍說一句話,他都可能把人趕走的程度。
等到了門口,方清野發現自己又幹了倒黴的事情——沒帶鑰匙。
家裡一直沒升級指紋鎖和密碼鎖,因為方清野覺得自己那麼非,肯定會遇到密碼失效、手指受傷、鎖沒電的情況。所以,他的鑰匙都習慣放在隨身的口袋裡。
剛才被物業電話叫下去,心裡只想著傅驍的事,忘記了拿鑰匙。
「物業有備用的嗎?」傅驍問。
「沒有。」方清野說,「裴佳年那裡有一把。」
現在裴佳年應該還和同學在外面玩。
傅驍沉默了幾秒,忽然問:「這幾年有沒有換過鎖?」
方清野愣了下:「怎麼了?」問,「難道你還有我家的鑰匙啊?」
傅驍真的掏出了一把鑰匙。
也不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