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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溫眠正往側面&nj;歪著脖子,不太願意讓鬼面&nj;替自己包紮,在察覺到刑夙月的視線後,乾脆直接往她這邊走來。
刑夙月似在猶豫,過了好半晌才問她:&ldo;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東陸?&rdo;
這個問題拋得沒頭沒腦,連鬼面&nj;聽後都隱隱戒備起來,生怕她是想來套話。
溫眠沉吟片刻,還是向她說出實話:&ldo;不打算回去。我本就是想在西域過新的人生的。&rdo;
&ldo;不回去就好。&rdo;刑夙月低聲喃喃,又始終覺得不太放心,便多嘴兩句,&ldo;之後就算在西域生活,也還是隱瞞下&nj;名字吧,尤其要警惕從東陸過來的使&nj;者。&rdo;
溫眠瞧她說得煞有介事,眨眨眼開門見山:&ldo;東陸是出了什麼事麼?&rdo;
刑夙月怔怔地&nj;望著她,面&nj;前這張臉幾乎與觀雲鏡中尋找的面&nj;孔一模一樣‐‐甚至連姓名都是一樣的。
她很想問溫眠是不是就是君凜那個本該死在大婚夜的愛妻,但再看&nj;到溫眠如今眉眼柔和的模樣,她便問不出口。
在酒肆底下&nj;的隧道中,她也曾清晰聽見符嬰的陳述‐‐符嬰說,溫眠的過往一定&nj;來自地&nj;獄。
若不是嫁入長留過於痛苦,她又何故千里迢迢逃到西域來生活?
福至心靈般,刑夙月就想明白了一切。
&ldo;沒什麼事。&rdo;她在最後露出個淡笑&nj;來,&ldo;反正你又不回去,那些事情都與你無關,只需記住我囑咐你的話便行。&rdo;
是啊,東陸發生什麼,本就與她無關。溫眠瞬間也釋然,朝她乖巧地&nj;點了點頭。
&ldo;對了,還有。&rdo;刑夙月又想起什麼,轉而從囊中掏出個剔透藥瓶予她,&ldo;在酒肆中我發現你還未築基,這段時間你養傷的時候可以修煉,等到突破那日服下&nj;此藥,便可減緩心魔作用。&rdo;
這就當真是一份大禮了。
溫眠有些無措:&ldo;這是否太貴重了些?&rdo;
刑夙月說得豁達:&ldo;你們相&nj;當於在酒肆中救我性&nj;命,按照因&nj;果來看&nj;,我本也該報答你才對。&rdo;
溫眠思索片刻,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便將藥瓶珍重收下&nj;。
刑夙月這才像是略微安心般舒了口氣。
兩人都不是很會&nj;說話的樣子,再加個根本就不開口的鬼面&nj;,此處的氣氛自符嬰走後就越來越變得尷尬起來。
溫眠面&nj;對刑夙月站著,已經無話多時,心中早已十分尷尬,最後絞盡腦汁才擠出一句:&ldo;那……你要先回去嗎?&rdo;
刑夙月忙點點頭:&ldo;所以我也就先走了。&rdo;
她抬腳轉身就走,又在腳步踏出一半時生硬止住,回頭匆匆道:&ldo;你們多保重。&rdo;
溫眠聽後第一次在除了面&nj;對鬼面&nj;時,展露出笑&nj;顏來:&ldo;你也是。&rdo;
於是現下&nj;又只剩溫眠與鬼面&nj;兩個人。
現在在丹朱庭的村落時,溫眠就算白日都是一個人待在院中淺潭中,都不曾覺得有什麼問題。
如今結識過刑夙月和符嬰,四個人吵吵鬧鬧共度三天,現下&nj;等到兩人都走後……溫眠忽然覺得有點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