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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此刻繼續道：&ldo;靈髓有好&nj;有壞，當初吃下&nj;吾等心臟的人族，繼承的靈髓便會帶有霧燈的神&nj;魂印記，久而久之，便被你們&nj;成為上神&nj;印記。而所謂的天&nj;魔寄體，也只&nj;不過是啃噬得更&nj;多，繼承神&nj;力更&nj;多的人族。&rdo;

他攤開雙手，語調輕鬆，聽不出一絲怨恨：&ldo;無非都是吞下&nj;血肉才得到的力量，所謂上神&nj;印記和天&nj;魔寄體，本來就是一樣的。&rdo;

白頌年顫聲道：&ldo;這麼說，我終生尋覓有上神&nj;印記之人，誅殺有天&nj;魔寄體之人，也都是一場徒勞？&rdo;

殷玄燭回頭，眼&nj;眸中看&nj;不出絲毫感情，只&nj;作陳述道：&ldo;吾等不曾要你這般去做。&rdo;

&ldo;那就是……我的一廂情願。&rdo;白頌年苦澀笑了起來，微微闔眼&nj;，一行淚順著&nj;臉龐落下&nj;。

&ldo;我的愧疚，我的悔恨，乃至我的彌補，你們&nj;從&nj;不在&nj;乎。&rdo;

而君凜面上像是結了一層冰，木然看&nj;向殷玄燭的方&nj;向。

他自&nj;然還有許多疑問，但他將自&nj;己的舌尖死死咬住，逼著&nj;自&nj;己不發一言。

又還能問什麼呢？真相已經被道破成這樣了。再問下&nj;去，也是滿盤皆輸。

如果預言是假的，那麼他的一整個前世，那些他拋卻不下&nj;的鮮花榮耀，那些他忘懷不了的恥辱炎涼，便都毫無意義。

這一世他的所有計劃，也毫無意義。

君凜強迫自&nj;己不要繼續想&nj;下&nj;去，麻木著&nj;一張臉，驀地開口道：&ldo;那又如何？&rdo;

殷玄燭皺眉：&ldo;你還不肯放棄？&rdo;

君凜卻在&nj;此刻彷彿確認了什麼，微微揚眉：&ldo;你說了這般多的話，就是想&nj;讓我丟盔棄甲？你很想&nj;我放棄？&rdo;

&ldo;我知道了。&rdo;他欣喜地笑起來，&ldo;你才覺醒上神&nj;的記憶，但並未完全繼承上神&nj;的全部神&nj;力。或者說……當初人族將上神&nj;血肉分食，本身就是在&nj;削弱你們&nj;擁有的神&nj;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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