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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剛和陸悍驍分手,她迷信地認為,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回去之後,學校離他住的地方那麼近,指不定哪天就“巧遇”上了。
於是,周喬決定再給自己多一點去忘記的時間。
她選擇留下來,繼續跟組學習。
這四個多月,陳清禾倒是時不時地發微信和她聯絡,問她住哪裡,過得怎麼樣。周喬抱著殺一儆百的決心,沒給兩人留下任何再聯絡的機會,每每敷衍了事,聊個一兩句便藉口中斷。
她在上海認識的人不多,斷了這麼一兩個關鍵人物,與那座城市就好像平行線一樣。兜兜轉轉,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周喬在這邊的專案工作其實並不繁重,她為了讓自己沒時間瞎想,就接了Deli的漢語老師工作。Deli二十七歲,看起來卻和十七歲少年一樣逆生長。是個黏人又幼稚的大男孩,特別喜歡吃周喬做的肉絲麵。
有時候,周喬覺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竟然能從Deli身上看到陸悍驍的影子。
每次,Deli用蹩腳的中文把她逗得捧腹大笑時,Deli都一本正經地攤開手心,“喬,聽我說笑話是要收費的。”
周喬捲起書本,往他手心連敲三下,“給,不用找了。”
但下一次,Deli的肉絲麵裡,從此以後都會多了兩個煎蛋。
他們保持和平友好的亦師亦友關係,周喬對Deli的印象十分不錯,她堅定的認為,是因為開朗陽光的性格容易讓人喜愛。
就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完全適應沒有陸悍驍的日子時,命運就是這麼無賴的,又讓兩人碰面了。前晚遇見,周喬自認為表現良好,風輕雲淡地打招呼,灑脫自然地聊天。
就在她對自己的表現打一百分時,當天晚上,她就被打臉,轟轟烈烈地失眠了。
失眠時,壓制許久的念頭如同掙脫封印的妖魔鬼怪,全都跑了出來,她有好多問題——
我離開以後,你和你母親的關係和好了嗎?
我放在你臥室的一些書,都已經丟掉了吧?
陸奶奶的身體康復了嗎?
七月中旬的獅子座,三十歲生日時,
你吹蠟燭許願了嗎?
周喬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轉念一想,也許這都沒什麼,他工作本來就忙,過來出差待個幾天就走了。
周喬自我安慰,瞬間鬆了口氣。
就在她準備去洗澡的時候,手機響,有電話進來。
周喬拿起一看,是陳清禾。
她接聽,“陳哥?”
“哎呦我天,喬喬,這回你真得幫哥一忙了!”陳清禾聲音咋呼,語氣著急,“麻煩你看看你的包裡,是不是有個小的塑膠夾?”
周喬邊應邊起身,“好,你等等啊。”
她開啟出門時背的包,外層袋裡,的確有一個。她記起來了,是吃飯前,陳清禾放她那的,說是沒帶包,拿在手裡不方便,但走的時候,兩人都忘記了這茬事。
陳清禾如釋重負:“沒丟就好。裡頭是一些重要資料和證件,我明天集訓要用的。”
周喬很快說:“你在哪?要不我打車給你送來?”
“不用。”陳清禾說:“我已經歸隊了,半個月封閉訓練沒法出來,這樣吧,我讓悍驍過來拿,你看方不方便,他大概四十分鐘後能到。”
周喬看了下時間,那就是十一點之前,她說好,她會等。
結果,陸悍驍半小時就到了樓下。
還是物業給她打的電話,說有人找。周喬還納悶呢,怎麼不直接打她手機。後來才反應,兩人分手的時候,她把陸悍驍的號碼微信全拉黑了。
周喬心虛又尷尬地下樓,遠遠就看到了那兩黑色保時捷。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