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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無病出去之後,安靜的靠著牆站了一會兒,有點兒無聊。
他順著長長的走廊往前走,幾個房間裡站著醫生和護士,都在忙碌的工作著。
轉了一圈兒,更無聊了,他準備掉頭回去,卻突然被人叫住了。
「祈無病?」
他回頭,看見是個小護士,抱著一堆病歷,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是你嗎?!」她更激動了。
祈無病後退一步,點了點頭,「怎麼,有事兒?」
小護士按耐著內心的激動說,「你變了好多啊!我差點沒認出來!我,我特別喜歡你的畫!沒想到竟然在這兒見到你!你什麼時候重新辦畫展?」
祈無病愣了一下,他上輩子連學都沒上完就走上社會開始打拼做生意,黑店開了好幾個,坑蒙拐騙道德品質一度下跌,畫畫這麼藝術的事兒還真沒接觸過。
原來房間裡的那些畫還真是自己畫的。
他心裡懵逼,面上裝的淡定又沉穩,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小護士,開始網上搜自己的資訊。
果然,還真是個有點兒名氣的藝術家。
少年天才,在畫畫上有獨特的天賦,十歲就成了名,畫展辦了也不少。
但從兩年前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中,一直開辦的畫廊也關閉了,消失了很久。
這小護士還能記得他,也是挺不容易。
祈無病翻著網上流傳的畫作,嘖嘖讚嘆,這要真讓自己來,絕對是不行的,根本畫不出來啊。
這麼一想,確實不能繼續在房間裡睡覺了,得想想怎麼搞事業了。
最擅長的是什麼?
肯定還是老招式,開酒吧開黑店啊。
但現在什麼都沒摸清楚,還真不好起步。
祈無病一邊琢磨一邊坐著電梯下了樓,他嘴突然有點兒饞,甜癮上來了。
慢悠悠的順著醫院後門兒出了街道,在旁邊的一家小賣鋪買了幾顆糖塊兒。
老闆沒在,收錢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臉上全是褶皺,笑的跟向日葵似的,枯瘦的手抓著找零的錢塞進了祈無病的手裡,「糖要少吃呀,會壞牙的!」
祈無病已經拆了一個扔進了嘴裡,隨口應著,「好咧婆婆。」
包裹糖塊兒的紙是他最熟悉的顏色,透明裡漂浮著彩虹。
這個口味的硬糖很好吃,脆甜爽口,他直接開始咬,嚼的嘎嘣響。
站小賣鋪門口,靠著門框,他半眯著眼,怠惰的看著空曠的街道,認認真真的品著嘴裡的味兒。
無意識的,他注意到了這條街的特別之處。
和來時看到的市區街景不同,這裡總有種陳舊古老的氣息,幾家店都看不到門牌,隱在一片蔥鬱之後,門口的綠植誇張的像是建了一片人工熱帶雨林。
還挺有意思。
如果把店開在這兒,感覺應該會很不錯。
八字還沒一撇,他就已經開始想裝潢設計了。
「你杵這兒當門神呢?」
祈無病扭頭,是個女人,身材偏瘦,一米八多的樣子,看著快跟自己一樣高了。
她嘴裡咬著煙,穿著背心大褲衩子,面板白的發光,似乎一點兒都不怕冷。
看著祈無病,她抬了抬下巴,表情有點兒暴躁,「嘛呢?擋我客?」
祈無病很不真誠的道了個歉,「對不起。」他轉頭繼續看這條街,嘮嗑似的開口,「你們這街道有出租門面的嗎?」
女人從後邊兒晃出來,吐了個煙圈,「怎麼?你要租房?」
祈無病「嗯」了一聲。
「沒有,趕緊走!」女人斜了他一眼,眼白翻的很誇張。
祈無病全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