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飛劍與飛箭(第2/3 頁)
襲紅衣在院中踱步。夜色微涼,映出她面龐冷峻,出塵脫俗。
君不白擔心她的身子,飛下牆頭,銅盆中的木炭帶出零星火花,關心道:“怎麼在院子裡?”
葉仙子嘴角帶笑,柔聲道:“沒你在身邊,睡不著。”
君不白扯過她衣袖,衣袖裡的手冰冷入骨,心疼道:“回屋吧,我燒了洗腳水,待會給你燙腳。”
葉仙子乖巧點頭。
牽著葉仙子回房,將銅盆擱置在床頭,木桶中的花椒水依舊冒著熱氣,“燙個腳,暖和點。”
腳塌有單獨的水盆,倒滿花椒水,讓葉仙子倚在床沿泡腳,君不白解下腰間的仙人醉,溫熱的酒最適合暖手,一字排開放在床沿。
君不白開門要出去,門口灌進冷風,葉仙子抬頭問道:“要出去。”
君不白柔聲道:“有個架要打。”
葉仙子低頭凝望腳尖,用腳趾挑著水中花椒,“那小心些,早去早回。”
“嗯,泡完腳就上床躺著,水等我回來再倒。”
君不白退出房門,在門外將門掩上,輕功太慢,直接御劍去廚房。
沈清瀾的院子,沈清瀾披狐裘跳入隔壁,隔著房門望向屋內,笑意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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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葉仙子眉心紅芒閃過,一劍捲起無數紅葉。
沈家廚房,朱三槐將整個廚房翻了遍,找出一根脆生的黃瓜和半壇黃醬,黃瓜蘸醬,解渴開胃。
君不白遇見落在廚房院中,朱三槐抹淨嘴邊黃醬,閃身踏在門檻上。他不敢踏入院子,沈家守夜之人的箭太震懾。
“上來。”君不白伸手。
朱三槐眼神瞥向羽箭飛來時的方向,吞嚥口水,有君不白在,怎的也不會遭難,心中一橫,飛入院中,被君不白扯向自己足下的飛劍。
御劍凌空,有一箭西來。
心中有架要打,那就打得痛快些。
左手刀意虛握,洶湧的刀意直直切開羽箭,向飛來的方向追去。
右手劍指,兩柄飛劍破空而行。
朱三槐藏在君不白身後,第一次御劍飛行,怕得緊,一不留神掉下去,會被摔成肉泥,雙眼緊閉,攬著君不白的腰,雙腿也扣在君不白身上。
前院書房屋頂,守夜的灰衣男子拉開弓步,右手呈拉弓狀,一張冰做的長弓從左手長出,右臂彎曲後移,兩隻羽箭憑空出現,橫架在冰做的弓身上,弓弦拉到飽滿,鬆手,兩隻羽箭纏繞飛行,子母連環。
飛劍與飛箭,兩兩抵消。
君不白御劍逼近,灰衣男子一步未移。
劍指前方,三柄飛劍破空,屋簷下燈影搖晃,吹落無數花瓣。
一枝羽箭橫架,弓滿松弦,羽箭飛出時,又一枝羽箭橫架,拉弓松弦,三枝連珠箭,力道與數倍增。
飛劍對飛箭,夜幕都被拉扯,天地在晃動。
朱三槐已經天旋地轉,剛才貪嘴吃得那根黃瓜在胃裡橫衝直撞,一直頂到嗓子眼。
一向不好殺的君不白,今日怎麼反常許多。
君不白左手凝練的刀意已經磅礴無邊,拖拽出長長的虛影,橫貫整個沈家。
一刀,將整個沈家砍成兩半,未嘗不可。
頭上月光,滿城陰影。有一刀,從沈家頭頂夜空中落下。
守夜的灰衣男子終於挪開步子,將師妹抗在肩頭,獸皮在腰間打成死結,向遠處遁去。路途顛簸,師妹醒來,攥著銀子在背上揉著眼睛問道:“師兄,發生什麼了?”
沈家書院木材磚瓦緊實,上等的選材。扛得住天災地動,刀意落下,整棟屋子被切開,琉璃斷裂,屋脊坍塌,書卷滾落。
在灰衣男子背上醒過神的綠衣少女心痛不已,碎碎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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