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以禮待人(第2/3 頁)
白不想與她動武,御劍行去藏書樓頂。
一塊硯臺從身後追上來,將他前路阻斷。
硯清池追上前來,身前硯臺化身石階,她每抬一步,便有一塊踩過的硯臺攀高半尺,等她踩踏,“你我私交歸私交,但王家的規矩不能破。”
硯清池聲音清朗,整個藏書樓都聽得見。隨她聲音落下,洗硯池中,無數硯臺飛出,好似一場雨,從湖面向蒼穹傾瀉。
眼神交錯間,君不白停轉身姿,蓄滿一袖刀光朝湖面揮去。
刀光淒冷,垂落時彷彿鋪灑在湖面的天光,整座洗硯池都被籠罩其中。
無數硯臺被刀光吹乾水汽,又從蒼穹墜回湖底,洗硯池喧囂一盞茶時辰才回歸寂靜。
硯清池被刀光逼回水面,毫髮未傷,顯然那一刀,君不白留了情面。輕笑一聲,憑水而立,自己也未出全力,兩人算是扯平,也不再去攔君不白,低頭借湖面倒影整理衣容。
君不白御劍行出幾丈,依然沒到藏書樓樓頂,再行出幾丈,還是不見樓頂。
他在攀升,藏書樓也在攀升。
“這藏書樓外設了禁制,你要想去樓頂,就要一步一層登上去。”硯清池好意提醒。
藏書樓頂落又下一筆字來,墜如千金,硯清池怕被責罰,閃身飛出王家,行去赴宴陸園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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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能約束她的,只有義父王淮安,可若是她真想走,無人能攔得住。
硯清池走後,君不白又行出幾丈,還是不見樓頂,斷了御劍的念頭,收劍,落在藏書樓正門前。
王家藏書樓一層樓是間書塾,沒有門窗遮掩,整齊排列的桌椅也無人落坐,每張桌面文房四寶歸置齊整,靜等人來。天光將屋子照得透亮,鬚髮垂地的夫子端坐在樓中高臺,雙目凝望身後懸樑垂下的一卷白紙,紙張白淨無暇,讓人不敢輕易落筆。
君不白抬腳邁進書塾,弄出聲響。
出神許久的夫子回頭,聲音空遠,“若是你,想在這紙上留下何物?”
藏書樓有九層,每一層都逗留,幾時才能登頂。
君不白本就不好讀書,老夫子文鄒鄒的一問,讓他不喜,抬袖,落下一道刀意。
老夫子搖頭,身後懸樑垂下的那捲白紙無風自動,攤開幾尺繞著高臺,護住年邁不便起身行走的夫子。
刀意落在紙上,沒斬開那捲白紙,在紙面留下一道粗淺的墨痕。
老夫子長嘆口氣,身前白紙上那道粗淺的墨痕化成刀意,還給君不白。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君不白捏出一道刀意,將老夫子回敬他的刀意斬碎。起手喚寬闊的劍河涌進一層樓,劍河無影,夫子肉眼看不見,只需一劍破開老夫子身前白紙,就能去登二層樓。
灌滿一層樓的劍河奔湧,老夫子雖然看不見,但身前白紙護主,不斷開展,在一層樓中蜿蜒曲轉,一道道劍痕落在紙上,白淨無暇的紙上被墨痕染得通體烏黑。
夫子再次嘆氣,開展的白紙抖出劍河,朝君不白奔去。
君不白抬袖,散去自身喚出的劍河,靜立在原地。
開展的白紙抖完劍河,收捲回懸樑,依然白淨無暇。
一層樓中狼藉一片,老夫子撐起身軀從高臺走下,彎腰整理散亂的桌椅,將筆墨紙硯歸整回原處。
樓中桌椅眾多,老夫子每歸整一組,就要停下喘上半刻。歸整好三組,老夫子停下喘息的間隙開始變長。
君不白見不得這些,暗自催動御物訣將散亂的桌椅拉回原處,落在青石上的筆墨紙硯騰去半空,依次擺回桌面。
懸樑垂下的白紙上慢慢浮出個禮字。
“一個禮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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