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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凝住。
一聲暴喝,打破了凝凍的空氣。
震耳的金鐵交鳴,隨青白兩道劍芒的絞纏而傳起,一觸而分,很短暫。
武同春霜刃橫斜,人沒移動。
童光武退了數尺,手中劍虛虛下垂,臉如紫血。
“鬼叫化”不由自主地“啊”出了聲。
震世駭俗的一個照面。
童光武的身軀在顫抖,臉上的肌肉開始抽動,久久片言不發,彈身飛逝。他敗了,敗得很修,因為在他心目中一對手不是他要找的正主。
“鬼叫化”略顯激動地道:“這小子是名傑出的劍手,可惜碰上的是老弟。”
武同春徐徐收了劍,心裡有一種悵然之感,勝利並沒有使他高興,他想象得到失敗者的心情。
“鬼叫化”像發現了什麼似地慄聲道:“不對……”
武同春吐了口氣,道:“什麼不對?”
“鬼叫化”道:“老弟的功力似乎……比兩月前突然高了許多。”
武同春心中一動,他還不能說出西門堯轉交“無我大師”遺丹的事,那樣將暴露身份,但一時又無法自圓其說,空了片刻,才含糊地應道:“是嗎?在下……卻沒這感覺,大概是全神專注的關係。”
頓了頓,故意岔開主題道:“在下……有件事請教您老。”
“鬼叫化”心中疑念未解,但沒再追問,軒眉道:“什麼事?”
武同春道:“當今江湖上有什麼人物以古制錢作標記?”
“古錢?”
“是的!”
“這倒沒聽說過。老弟!怎會有此一問?”
“證明一個人的來歷。”
“誰?”
“灰衣人!”
“灰衣人?他……用古錢作標記麼?”
武同春掠起身形,在廢虛內繞了一圈,確定沒人潛伏,才又回到原地,把灰衣人贈古錢與華錦芳吊掛在門,以及證實殺害江姥姥與一再追殺自己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沉聲道:
“您老有何高見?”
“鬼叫化”驚震不已地道:“有這等事?灰衣人……什麼來路?”
武同春道:“以您老江湖閱歷之深,想不出古錢來歷麼?”
“鬼叫化”期期地道:“閱歷深,只是見聞比一般人多些,仍有其限度,一個人豈能盡知天下事,尤其武林詭譎萬端,不知道的東西多著呢!說到信物標誌一類,有的是公開使用,代表某人,有的只能說是對某些特定的人所用的一種暗號,局外人無從知道。”
武同春皺眉道:“這麼說……還須從他本人身上追查?”
“差不多!”
“這可難了,灰衣人的行動令人莫測……”
“從他殺害武家老管家江姥姥這一點上追查,看是什麼動機。”
武同春心思又呈紊亂,如果說,灰衣人就是二十年前傷害父親的兇手,殺江姥姥是為了滅口,可是他為什麼又以古錢作記,維護華錦芳,華錦芳是武家的媳婦呀,只有一個很勉強的解釋,他的確是妻子華錦芳的父執,可是亮出古錢,豈非自暴其短,予人以追查的線索?
“鬼叫化”悠悠地道:“你說灰衣人自承是武家媳婦的父執之輩?”
“是的!”
“可是他沒抖露過來歷?”
“是的!”
“嗯!這當中有問題,放長線釣大魚,偽造身份,有所圖謀。”
武同春連連點頭,道:“極有可能,除此別無解釋。”
“老弟見到武同春了麼?”
“這……見到了!”
“要飯的口訊帶到了麼?”
“帶到了!”
“他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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