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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你們真的沒什麼?」
周向然給她倒了一杯大麥茶,對於她的質疑早有準備,拿出錄音筆放在桌上:「裡面有錄音。」
洛萸問:「什麼錄音?」
餐廳內的溫度過高了些,周向然把外套脫了,隨手掛在椅背上,領帶也鬆了些許。
語氣平靜:「隨便找人嚇唬了一下,他們就全招了。」
洛萸微微皺眉。
周向然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特別有條理,這也是為什麼洛萸的父母滿意他的原因。
這個圈子似乎最忌諱善良和優柔寡斷。
本身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名利資本場,只有最兇狠的狼才能活到最後。
事先準備好的那些質問的說辭因為他提前的交代,全部化作廢稿了。
洛萸小口吃著牛排,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周向然好像永遠都這麼冷靜,無論何時。
就連此刻,明明他們遭遇了感情危機,他不說先哄著洛萸,反倒像翻供一樣列出了種種證據。
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給洛萸一種,他們不像是在談戀愛,反而更像是在合作的錯覺。
不過他本身就是這樣的性格,對誰都這樣。
一份惠靈頓牛排吃了不到三分之一,周向然的手機響了。
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所屬地是上海。
但周向然的神情像是一向堅固的鏡子突然出現了裂痕,短暫的閃過其他情緒。
他拿著手機起身:「我出去接個電話。」
然後步伐匆忙的往外走。
通話時間不算長,十分鐘左右。
但對於習慣了長話短說的周向然來說,這已經算是破天荒了。
十分鐘,最起碼也該是一樁價值十億的生意了吧。
洛萸盯著面前那塊被叉子挑起來的牛排看了有幾秒鐘。
周向然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語速極快的和洛萸說:「我今天還有事,你吃完以後我讓許叔送你回去。」
許叔是周向然的司機。
不等洛萸開口詢問,他人已經出了餐廳。
一路跑出去的,中途還不慎撞到了人。
最看重禮節的他卻連道歉都省略了。
女人都有第六感,無非是準或不準的區別。
洛萸自認為自己的第六感還挺準的,所以她覺得周向然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一個連電話都沒存好的號碼,他甚至不需要聽聲音,一眼就能認出是誰打來的。
很顯然,這個號碼早就記在了他心裡。
洛萸突然想起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個年頭,周向然為了應酬而忘記她的生日。
洛萸一氣之下拿著他的手機把自己的聯絡方式統統刪了個乾淨。
後來她爸打電話問她:「怎麼吵架了,剛剛向然還問我你的號碼是多少。」
他們在一起了兩年,周向然都沒能記住她的號碼。
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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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向然的電話是在她回到家的第二個小時打來的。
那會她剛洗完澡,在敷面膜。
周向然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睡了嗎?」
洛萸看了眼牆上的鐘,才十點不到。
「還沒有。」
「剛才突然拋下你自己離開,是我不對。」他沉默片刻,和她道歉,「對不起。」
沒有說下次不會了,而是和她說對不起。
洛萸把手機開了擴音,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對著鏡子把面膜揭了,剩下的那點精華往脖子上抹:「剛剛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