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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美得賞心悅目。
那研出的墨汁也是濃淡相宜,恰到好處。
顧景願問:「哪裡不一樣?」
龍彥昭看著他的動作說:「比如顧大人是極致文雅之士,尋常能磨得一手好墨,被翻紅浪之時也能跟朕面前一通浪|叫。」
「……」
顧景願磨墨的手一頓,臉色立即有些泛紅。
龍彥昭就喜歡他這樣。
皇上繼續逗他:「再比如顧侍郎在朕跟前一向乖巧恭順,但跟朕一起坐在著龍椅上卻又無半分僭越之感……唉,回來,朕要你下地了麼?」
見人放下墨條就要起身,龍彥昭手疾眼快地將人抓住,「朕才剛說不許你不穿鞋子下地,這會兒又忘了?」
顧景願垂眸說:「陛下,是臣僭越了。」
龍彥昭掐他那截細腰,把他扣在懷裡命令他:「繼續磨。」
顧景願便不說話了,乖乖磨墨。
龍彥昭被他乖順的模樣堵得說不出話,只好嘆道:「有時真不知阿願你是聽話,還是不聽話。」
顧景願好脾氣地笑了起來,笑容十分靦腆含蓄,輕輕點在人心尖兒上,癢癢的,像被什麼東西搔了一樣。
這是顧景願獨有的魅力。
與龍彥昭記憶裡,那人張揚惹眼的笑容不一樣,卻也十分賞心悅目。
……
墨磨好了,皇上叫顧景願去睡覺。
「才三更天,今日又是沐休,不必上早朝,阿願回去睡吧。」
顧景願看著書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搖了搖頭:「臣幫陛下。」
舉國各地呈上來的奏章也不全都是有用的資訊。
正相反,很多都是廢話。
皇上也是人,每天翻閱一些無用的奏章便要浪費許多時間,顧景願離京前還有個工作,便是幫陛下將奏摺中有用的東西都篩選、標註出來。
這個活兒,不是皇上能充分信得過之人都做不來。
可自從顧景願與陛下互通了心意,確立了共同的目標之後,便開始做這項事情了。
龍彥昭信他。
九五之尊用人,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龍彥昭問他:「不歇著了?阿願才回京兩日。」
顧景願搖了搖頭,「臣想幫陛下分擔。」
龍彥昭輕笑,眉宇間滿是俊朗蓬勃之氣,連日來夙興夜寐竟不見半分疲態,笑起時更是俊逸灑脫,是一朝天子之相。
「心疼朕了?」
九五之尊伸手,輕輕抬起顧景願的下頜,近距離端詳這張臉。
顧景願剛被調戲了一通,臉還是紅的,連眉骨上的惹眼疤痕都顯得過分可愛。
而就是這樣的他,此時竟敢迎著龍彥昭的視線回以直視。
顧景願認真說:「陛下身上很香。」
龍彥昭有些意外地挑眉:「嗯?」
顧景願老老實實地說:「臣想多聞一陣。」
「……哈。」
不意外自己的臣子會突然爆出這樣一句情話,龍彥昭已經習慣了。
顧景願的情話,都是這樣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去說。
但一旦脫口,便又特別撩人。
忍不住在對方的眉骨上面摸了一下,瑜文帝龍心大悅,笑道:「那好,那阿願就在這兒多陪朕一會兒。」
陛下一早就起了,連同顧大人也起了身,於是寢宮的宮燈徹底大亮。
顧景願去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回來幫皇上批閱奏摺。
文曲星看東西很快,一目十行,龍彥昭的效率果真提高了許多。
等到金雞報曉、天亮以後,那書案上堆積的奏摺已經被處理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