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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人伏地悲愴大哭,是真的難過吧,鼻子哭得通紅,眼眶裡不停地流淚。那悲愴的樣子,讓在場的有些位卑的宮人有種兔死狐悲,看向聆音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幾分犯怵。
宋美人哭著,邵貴妃的聲音響了起來,道:「皇后娘娘,宋美人這般瘋癲說出來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因為瘋癲,所以做出來的事情,都情有可原;因為瘋癲,所以說出來的話更具有真實性。聆音覺得這一招倒是行得頗妙,只是……憑藉著宋美人的一介說辭,就能夠將子虛烏有的罪扣到她的頭上,想扳倒她,也未免想得太過於簡單了些吧。更何況,她還懷有孩子。
聆音道:「本宮素來是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邵貴妃的心裡恐怕已經有了定論,這時候,本宮再說些什麼,邵貴妃還會改變心裡的想法嗎?」
邵貴妃道:「臣妾更相信擺上明面來的證據。」
聆音心裡道了一聲遺憾。說來邵貴妃雖然趾高氣揚了一點兒,但本質並不壞。因為邵姜白的天真爛漫,她對邵貴妃也有了幾分好感。但是她們的立場,註定是要站在對立面的。
聆音輕緩一笑,彷彿此時此刻,在此地被指責包藏禍心的人並非她一樣。聆音道:「本宮倒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動機,特地說服一個隨時可能發瘋的人,去暗害姝昭儀的孩子。也不說前一陣子本宮在鳳兮宮中靜養,這一胎是男是女都不分明。本宮坐守鳳兮宮,身居正宮,又何必行此舉動。更何況,嫡長子這種不過是虛名,日後的日子且還長,到底還是要下一代的人各憑本事。本宮犯不著這樣做。」
她走向前幾步,同邵貴妃的距離更近了一點兒,目光直視著邵貴妃,道:「咱們再做一個推斷,若是姝昭儀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再糟糕一點兒是一屍兩命,到時候宋美人借著瘋癲,說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讓皇上覺得本宮是包藏禍心,不堪為後,前朝後庭施壓之下,本宮徹底失勢,甚至連這後位也不保,那麼獲益的會是誰呢?」
最後獲益的會是此刻最容易登上後位的邵貴妃,所以,邵貴妃也是難逃嫌疑。
聆音的目光有如實質,扎得邵貴妃一時失言。
她這才緩緩地收回目光,道:「口說總是無憑據的,一個瘋癲之人的話,又如何能信?」
而就在這時,宋美人伏地痛哭的動作漸漸緩了下來。當大家都覺得她無害的時候,她突然騰身而起,那兩個健壯的宮女一時不察,竟讓宋美人朝著聆音這個方向長驅直入,一頭朝著聆音的腹部直直撞了過去。那力度之大,簡直是讓旁邊的人看著一顆心提起。
這突然的變故讓人觸不及防,在旁邊的很多人竟是反應不過來,眼睜睜地看著宋美人衝撞了過去。但聆音是何人,她本來就深藏了武藝,最先反應過來的便是她了。她正要身體往旁邊躲避,但她身前卻多了一個人。
江懷薇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她想也沒想,就立馬護在聆音肚子的前面。
宋美人撞在了江懷薇的身上,因為力道實在是太大,江懷薇發出了悶哼聲,硬生生地退了幾步,一隻手撐在桌上,還打碎了桌上的茶杯。那茶杯破碎,扎入江懷薇的血肉中,滿手鮮紅。
聆音眼疾手快地倒退了一步,護住了自己的孩子,才沒有被這衝力給波及。
在場的許多人都看傻了眼,沒想到宋美人這同樣的招數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
幾個宮女上前,使了一番力氣,才將宋美人給制住,把她拉開了數步。
宋美人,此刻估計是不能被稱為是宋美人了,釵環凌亂,頭髮披散,看上去就像真是一個瘋婦了。她被幾個宮女押著,卻依然仰天長笑,道:「哈哈哈……為什麼你們個個都能夠安然無恙,我卻偏偏只能被人害了孩子而仇家逍遙法外?皇后、姝昭儀,我只恨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