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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毛滑入寂靜無波的湖心,盪開細微的痕跡,微不可查,卻又難以忽視。
貓兒彷彿有感應般向曲陌望去。
銀鉤噌地站起,衣衫一飄,擋在了曲陌面前,大步走向貓兒,蹲下,環繞住貓兒腰肢,呢喃道:&ldo;貓娃怎又看曲陌?還想丟棄為夫不成?&rdo;
貓兒將小拳頭收緊,小聲咬牙道:&ldo;銀鉤,我現在也就是手上無力,錘你不疼,不然一定揍你!&rdo;
銀鉤低低笑著,異常開心的樣子。
曲陌眼中攪拌了苦澀、落寞、心痛等複雜情緒,終是站起身,向外走去。他不曉得繼續下去,到底是在荼毒自己的神經,還是要見證他們旁若無人的親暱?就像銀鉤說的,他是自己的兄弟,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血親。然而,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兩個人,卻又將自己置於痛苦之中,不得解脫。
曲陌離開後,貓兒才對銀鉤說:&ldo;銀鉤,以後有曲陌在,你別對我這麼親暱,他會難受的。&rdo;
銀鉤環抱住貓兒,貼近那日思夜想的體溫:&ldo;有些人,不下重藥怎麼行?&rdo;
貓兒道:&ldo;曲陌是絕頂聰明的,用不著下重藥。我的心意他看得明白,也聽得明白,只不過是沒有想明白。&rdo;
銀鉤捏貓兒的鼻子,寵溺道:&ldo;娘子不知,我一看到曲陌就心裡來氣。想當初,我每每與娘子同行,他一手伸來,就將娘子拐走,害我如同浸泡在黃連中度日。如今為夫總算抱得美人歸,若不奚落他個一二,這口氣怕是要不順暢的。不過,既然娘子發話,一定聽娘子的就好,我儘量不刺激他。儘量,卻不是一定。&rdo;
貓兒撇嘴:&ldo;銀鉤,你真夠小氣的。&rdo;
銀鉤板著笑臉:&ldo;娘子不懂,為夫在患得患失中怕了。&rdo;
貓兒心裡一抽搐,抱住銀鉤腰肢:&ldo;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你也不許離開我,生死相隨,你懂不?&rdo;
銀鉤嘴角咧開了花:&ldo;懂,為夫也是有學問的人。娘子與我,那是命連一線,永世相連。&rdo;轉而認真道,&ldo;不過,以後不許魯莽行事,為夫這顆心臟最受不得的就是你有一分損傷。&rdo;
貓兒乖巧地點頭:&ldo;只要我們都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大的幸福。&rdo;
銀鉤欣慰地環抱住貓兒:&ldo;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rdo;
貓兒笑完了眉眼:&ldo;對了,剛才的故事我還沒聽完呢。&rdo;
銀鉤裝作迷糊:&ldo;已經和盤托出了,不曾保留啊。&rdo;
貓兒搖頭:&ldo;不對,不是說投入山裡的人只能活一個嗎?你和曲陌可是兩個人呢。&rdo;
銀鉤用手揉了揉額頭,苦笑道:&ldo;貓娃刨根問底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rdo;
貓兒當仁不讓:&ldo;那也是一項進步。&rdo;
銀鉤低頭,在貓兒唇瓣落下一吻,口口地摩擦道:&ldo;先讓我親親,慰藉相思苦。&rdo;
貓兒推開銀鉤,紅著小臉,啐道:&ldo;色狼!先講。&rdo;
銀鉤彎眼一笑,手下越發不老實起來:&ldo;在林子中殺了死士後,我與曲陌對峙,為夫馬馬虎虎敗了,那人卻是較真兒贏了。娘子你都不知道,那人是真想殺了為夫啊。幸好娘派了高手一直跟在我們身邊,及時阻止了曲陌的無情殺戮,救下為夫小命一條。&rdo;
&ldo;所以,這麼多年來,我與曲陌都不甚親近。但也因為孃的關係,亦不可能疏遠。
&ldo;娘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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