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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原本的主人‐‐
他事後的確依照那上面的編號查過,它原本屬於的人,的確好一陣沒聽到什麼訊息了。
難道真的被這位所殺?不會吧,那般角色,怎麼可能!
思緒混亂,頭腦昏沉,蒼耳子在內心第一萬遍後悔自己的自作聰明,他習慣性伸手,想取茶來喝‐‐
手指剛觸到杯盞,卻渾身打了個冷戰。
他緩緩側過臉,只見那盞茶已成空杯,內裡再無淺碧茶湯,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疊好的紙條。
是了,他們離開之前,並未交待交易內容是什麼。
只是他明明記得,刀橫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這裡面還是茶啊?難道是她附耳過來那一下?
蒼耳子凝視著那張小小的紙,遲遲沒有伸手拆開。
他想起世上的確有一套掌法,縹緲無影,虛幻無蹤。取人袖中香囊或是眶內眼珠,都如撿拾一粒石子般輕巧自然。
或許她最後那句話是真的。
不然,怎麼會有如此虛無縹緲的身手?
此時此刻,白鷺樓頂。
兩道身影迎風而立,一個高一些,一個矮一些,一個別著劍,一個背著刀。
毫不形似的二人,卻用相同的姿勢立於屋脊,明月在他們背後升起,大而亮。
&ldo;夫人最後那一手,&rdo;有人低聲,&ldo;倒是相當漂亮。&rdo;
&ldo;還行吧,&rdo;另一人語氣淡淡,&ldo;真想拍在他臉上,而不是單單拿來放紙條。&rdo;
&ldo;那手法,倒是有些熟悉。&rdo;
&ldo;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想是快到了一定程度,所有路數都如出一轍罷。&rdo;
&ldo;給了他多長時間期限?&rdo;
&ldo;七天。&rdo;
&ldo;是不是短了點。&rdo;
&ldo;我只恨還不夠短。&rdo;
江琮笑了聲,忽然道&ldo;夫人對那人最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do;
泠琅答地飛快:&ldo;亂編的,好叫他老實點,別淨整些醃臢動作。&rdo;
&ldo;是嗎。&rdo;江琮溫聲。
&ldo;是呀。&rdo;泠琅微笑。
初夏的夜已經漸漸顯現出潮熱來,二人站在風中,一時間沒有誰再開口。
離開之前,泠琅回頭望了望月色,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不知下次來討債時,這天上又會是什麼光景。
今日四月十五,距離和蒼耳子定好的日期,還有七天。
四月十六,下了小雨。無處可去,只有和夫君說話,其間多有摩擦,險些大打出手。
四月十七,雨還未歇。依舊同夫君說話,依舊多有摩擦,終於大打出手,將對方制服於榻上,好生擺弄了一番。
四月十八,雨還在下。李泠琅啊李泠琅,萬不可再這麼打將下去了,不是下定主意要暫且和睦一陣嗎?
如今還在府中,就動不動急眼,今後去往其他地方可怎麼辦?收收性子吧!
四月十九,和夫君大打出手。
四月二十,和夫君大打出手。
四月二十一,和夫君相互約定不要再大打出手,達成一致後,心平氣和共飲清茶,卻因明前龍井和雨前龍井孰優孰劣而爭執不下,最終還是大打出手。
最終結果:泠琅所鍾愛的雨前龍井勝。
四月二十二,沒有去白鷺樓,而是去了太瀾池畔的觀雪樓,應邀參與太女殿下的詩會。
太瀾池,是京中最為風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