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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春光,內是沉沉冷意,涇渭分明。
青年靜坐於陰影之中,平日裡慣常的溫和笑意已是消弭得乾乾淨淨,雙目微微闔著,視線落在地上隨便哪處,眉眼間全是冷漠淡然。
他不笑的時候,其實看上去相當難以親近。涇川侯曾經這麼評價:像是賭錢連輸七七四十九天。
他當時奇怪,問為何偏偏是四十九天,涇川侯回答說因為聽起來比較慘。
他仍舊不服,那為什麼不是九九八十一天?
對方笑得十分和藹,傻孩子,家裡怎麼會給這麼多錢讓你賭?你母親早就把你拉回來毒打,哪兒能賭上八十天。
江琮垂著眼,慢慢解開胸前衣襟,先是外衫,接著是裡衣。每揭開一層,便有一陣清涼舒緩的蘭草香氣撲散而出,在帳中氤氳浮沉。
剛剛有個小娘子在他跟前讚嘆這種香氣:&ldo;好好聞哦,像沾了露水的晨草。&rdo;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睫上還尚有淚痕,鼻尖也紅通通的,望著他笑得有點傻。
是有點傻,江琮淡淡地想,這個比喻未免太過美好,若她曉得這味道是來自於某種極其恐怖噁心的毒蟲,還會笑得這般天真甜美嗎?
更不會用臉在自己胸口亂蹭,半天都放不開了。
他的手指忽然顫抖,因為布巾已被揭開,露出藏匿在層層衣衫之下的,血肉模糊的傷口。
一道刀傷,一寸左右,不長,但很深。
雖未觸及心脈,但已經足夠讓他至少十天都無法再拿劍。
青年面無表情,抬手按動了床榻便一處浮雕,暗格彈出,他從裡撈出一枚精巧瓷盒。
開蓋,露出內裡的乳白色滑膩固體,熟練地挖取塗抹,膏體覆蓋在創口之上,冰涼而粘稠。
與此同時,蘭草般的馥郁香氣又沉沉鋪來,於他鼻尖縈繞著。
他已經很久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也很久沒碰見過這麼瘋的人。
還是個女人。
江湖上從不缺有名有姓的女人,若是見對方身為女子便以為無能,從而看輕,那才是最無能的做法。這個道理,在持劍的第一天,便有人對他講過。
雪白的布巾抖開,江琮為自己一層層纏繞包紮。他想起那個女人的刀,很靈,也夠狠,在他們拆第二招的時候,她還發出過一聲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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