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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ldo;慢慢說,天塌不下來。&rdo;
&ldo;我出盧府沒多遠,一個小內侍攔住了我,說是司馬十七郎身邊的人,對我說他們郎君知道娘子的秘密,又說,想要他們不說出去,就要請娘子與司馬十七郎見一面,說清事情的原委。現在他們就在後街上的茶樓二樓雅室等娘子回話,還說,如果娘子兩個時辰內不去茶樓,他們就會去告官了!&rdo;
&ldo;那好,&rdo;盧八娘點點頭說:&ldo;桃花,你派人去找你爹,讓他帶幾個身手好的到茶樓樓下等我們,只做尋常吃茶,不要與我們搭話,我們走時按我的暗號行動。我們過一會兒就去會會司馬十七郎。&rdo;
如果司馬十七郎還是要威脅自己,那麼盧八娘不介意將他抓起來,關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永不見天日,除了不傷人命,別的壞事她幹起來是沒有什麼負擔的。自己的生命已經受到威脅,這樣出手也不算過分吧。
盧八孃的父親回到京城後,雖然住在盧府,但卻是府中一處甚為偏僻的院子,盧八娘早就打點好門房,她手下的幾個人能隨意出入,就是她想出門也不是什麼難事。於是她換上一套不起眼的衣服,確定桃花爹已經進了茶樓後,帶著桃花也走了進去。這次她沒有忘記帶上自己那隻最心愛的簪子,如果司馬十七郎還想冒犯,那麼就讓他嘗嘗這個滋味。
這裡女人出門不是什麼稀奇事,盧八娘帶著幃帽,扶著桃花的手,上了二樓,進了茶室。
司馬十七郎還穿著那天在花園見面時的那身寶藍色的圓領袍子,只是顯舊了些,上面還有些縐痕不能完全去除,看上去有些潦倒。
感到了盧八娘落在他衣服上的眼神,這個年齡的年輕人,無疑非常在意這種目光,並且往往敏感異常。那天在盧府裡的幾個翻滾,讓他的這件衣服徹底髒了,還壓出很多的縐痕,雖然一回府裡,就就讓平安好好將衣服處理過,可是還是不可避免地弄成了這個樣子。
再做一套像樣的衣服,雖然以他的財力非常為難,但努力籌措,再借些錢也不是不可完成。可自從在盧府聽到父王、母妃、盧相親口答應了親事,司馬十七郎也就放鬆了下來,專心療傷,總不能成親的時候自己還起不了床吧。
司馬十七郎認為自己在成親前不用再穿外衣了,因為他在盧府的賞花會上惹了事,他不僅被打了頓板子,還被父王在家中禁足到成親前。
至於成親時要穿的喜服,王妃就是顧著王府的面子,也會給自己準備出來的。可偏偏事情脫離了正常的軌道,他聽到盧八娘絕食有訊息,只得不顧一切地跑出來,自然只能再穿上這唯一的一套錦衣。
平安就是再仔細打理這套衣服,可也沒有辦法將它弄得再好一些了,司馬十七郎羞愧得恨不得離開這裡,但想出人頭地的強烈野心支援著他,讓他沒有馬上跑出屋子,而是神情嚴肅,正襟跪坐在茶桌前。
盧八娘差不多是在司馬十七郎設定的時限的最後時刻進來的,她滿意地看到司馬十七郎眼中的焦慮。這樣就好,司馬十七郎越著急,她越容易談判。
盧八娘摘下幃帽,穩穩地跪坐在十七郎的對面,她面色平靜,暗暗將不停翻滾的噁心壓住。
看到司馬十七郎,盧八娘被他曾碰過的胸前和右腿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好像有蟲子在上面爬,一陣陣的不適向她襲來。其實她的一點身體上的毛病都沒有,只是心理問題。可這種感覺卻很難控制。
司馬十七郎看著沉靜的盧八娘,真想跳起來向她喊上幾句,自己就是想娶個有身份有嫁妝的媳婦,也好不容易算計成功,盧家、齊王府兩關都過了,可這女人竟然絕食不嫁,還要出家修道!自己不就是出身差一點,又沒有什麼資財嗎?不過自己總歸是上了玉碟的皇孫,將來一定會有極好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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