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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周看了眼,確認這附近只有自己和沈昂兩個人,才開口道:「對,你什麼都比他好,行了吧?」
像是出於對這敷衍答案的不滿,沈昂隔著桌面朝易傾傾身逼近了點。
他特別認真地問:「那我不比陸臣野和其他人都符合你的擇偶目標?」
易傾大驚失色,差點被湯嗆到:寶友,這玩笑可不興開啊!
「不對嗎?」沈昂固執地等一個答案。
易傾:「……」
「是不是?」
「……」
沈昂不依不饒:「不然你說,他哪裡比我更好?」
易傾:「……對,是,你最符合了,但從今天開始禁止你喝酒了,聽見沒?」
沈昂還沒結束:「那你是不是應該和我結婚?」
易傾直覺這個危險的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她夠了瓶放在旁邊的礦泉水貼到沈昂臉上:「醒醒酒。」
冰涼的水溫似乎讓沈昂覺得很舒服,於是他握住易傾的手腕,主動地把自己的臉往上貼,濕漉漉的眼睛卻一直看著易傾。
「為什麼不能把我當作結婚物件?」他問。
「因為我們沒有那種感情基礎。」易傾試圖給沈昂講道理。
「可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沈昂嘟嘟囔囔地說,「不然你又跟之前一樣突然一走了之再也找不到了。」
「網路這麼發達,不會找不到。」科技主義者易傾說道。
沈昂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坐起來,像是釣魚執法成功了似的:「你是不是又要調職了!」
「沒有。」易傾有點心累地把他按回去,「命令你現在就睡覺,我還要工作。」
……
等沈昂終於閉眼安靜下來,易傾一抬頭就看見陸臣野就站在不遠的地方,不知道在那兒看了多久。
陸臣野文質彬彬地朝易傾點了點頭:「我來拿色卡。」
「那邊也吃完了?」易傾抽出被沈昂按住的手,「我和你一起過去,午飯之前的事情還沒得出結論。你剛才一直沒發表意見,說說你的看法?」
陸臣野沒立刻接話,像是在走神。
「陸臣野。」易傾淡淡提醒他。
「對不起,」陸臣野立刻回神,「我只是在想你對於工作和生活兩種狀態之間的切換很厲害,我就做不到分那麼清楚。」
「不在下班後盡情鹹魚,怎麼有力氣迎接明天的上班。」易傾說。
工作就是地獄。
所以每工作九個小時後,打工人死都要從地獄裡爬出來喘一口氣。
陸臣野一臉看起來想反駁什麼但又反駁不出口的表情。
易傾想著乾脆一口氣把工作以外的事情解釋完了算了,於是又開口:「還有沈昂,我和他家只是多年鄰居,在我家做飯做家務算是大學閒時的打工。」
陸臣野欲言又止。
易傾乾脆停住腳步:「還有什麼?」
「……沒什麼,我在回憶上午你們的爭執內容。」
「閣樓的承重。」易傾淡淡地提醒道,邊邁步往前走去。
「對,承重。」陸臣野點點頭跟上,不自覺地回頭又看了一眼。
沈昂根本沒睡著,他單手撐臉看著易傾離開,掌根朝內,像是要掩飾自己情緒地把鼻子以下的部分都埋在手掌心裡,但緊皺的眉心和眼神還是透露出明顯的煩躁。
注意到陸臣野的視線,沈昂的眼眸微動,投給他一個不爽的眼神。
「……」陸臣野覺得如果說易傾有「工作」和「生活」兩個截然不同的模式,那沈昂絕對有「易傾面前」和「其他人面前」兩個截然不同的模式。
而剛剛裝醉、裝睡矇混過去的沈昂是真的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