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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李霽不再審視的瞧著人,彷彿撥雲見日般,恢復了以往的沉靜:「莫打草驚蛇,我明天便動身前去。」
果然,還是隻有這事才能撼動他的心緒,將他抽離。
賀蘭集離開後,山中已經可以瞧清楚日出了,李霽望向東方日出的方向,想著這事也要馬上浮出水面了吧。
第二日天光微亮,嘉讓是被身旁的男人摸醒的,那雙作亂的大手時而輕時而重的在她的臉上作亂,昨日夜裡本就被他鬧的晚,眼下更是困得不行。
嘉讓還以為在自己閨房,撒嬌般嚶嚀一聲,讓蘭荇別再鬧她。
崔鶴唳看著眼前這張有些嬌憨的瑩潤小臉,忽而想起了昨日夜裡,這張臉明明是隱忍的,潮紅的,雙唇緊咬的,面上是淚痕與宿汗,那汗,是她的,也是他的。只這麼一想,身下便有了反應。
崔鶴唳無奈極了,看著每一處都生的極勾人的她,不由感嘆,這副小小的身子,到底是怎麼容納自己的?又是怎麼給了自己銷魂蝕骨般的快感?
終於,被他灼灼目光盯著的嘉讓睜開了眸子,那一刻,迷濛著水霧的眼睛像一隻初生的小鹿一般,惶惶不安的又直直的闖進了崔鶴唳的眼中。
男人食髓知味,自是很不老實的要動手動腳,所幸外頭傳來一陣恭敬的女聲,「將軍,奴婢們服飾您與夫人更衣。」
崔鶴唳屏了幾息,這才放開嘉讓,翻身下榻穿上了鞋。
應嘉讓鬆了一口氣,崔夫人安排的幾個伶俐的丫鬟魚貫而入,新少夫人要用上的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渾身酸軟的應嘉讓由著她們擺弄自己,一旁的梳發的丫鬟眉眼彎彎,笑意盈盈的誇讚道,「少夫人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這三千青絲是奴婢見過得最漂亮的呢。」
應嘉讓有些疲憊的笑了笑,在丫鬟們的服侍下,她來到正堂向崔夫人敬茶。
崔夫人念她年幼,又被兒子搶婚,憐惜不已,便沒有立馬給她立規矩,反而是拉起手來好好安撫了一番,「昨夜可受苦了,肅玠他沒有弄傷你吧?」
肅玠是崔鶴唳的表字,下聘的時候婚書上便有他的表字。
應嘉讓微微紅著臉,輕輕搖頭,一副小女兒情態。崔夫人很滿意,又叮囑了她幾句,認完人之後,也沒了其他要事,崔夫人便讓她回去歇一歇。
又過了兩晚水深火熱的夫妻敦倫,應嘉讓是徹底怕了晚上的男人,無論白天多正經多正派,到了晚上,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壞人。
終於到了第三日,是嘉讓回門的日子,崔鶴唳特地為她換了一輛寬敞的馬車,兩人坐進去之後,還是顯得有一些擁擠,應嘉讓不自在的盯著闔窗處,其實這馬車按理來說能坐下四個人的,但崔鶴唳實在太高大了,只堪堪坐下她之後便沒什麼空餘了。
馬車緩緩前行,裡頭的空氣不流通,身旁坐著個火爐般的男人,應嘉讓不由得鼻尖冒汗。
崔鶴唳目光雖沒聚焦在她身上,可眼角餘光裡卻全是她。小小一團的女人,站在他身前也只有他胸膛那般高,卻哪哪兒都讓他喜歡,稀罕。
白嫩得像塊玉豆腐一般的臉蛋,也漸漸滲出了汗意。嘉讓臉上漸漸泛著紅,便想著轉移注意力,她丹唇輕啟,「妾身聽母親說,將軍四月後便要啟程前往中甲關」
崔鶴唳長眉一挑,嘴角微微揚起,卻有些不滿,「嘖,你該喚我什麼?」
「將軍?」應嘉讓怔怔的看著他。
哪知崔鶴唳微微側過身,直接用雙手按住應嘉讓單薄的雙肩,搖著頭說道,「不對。」
這副姿態是上位者一貫強勢的表現。
應嘉讓遲疑的叫了一句,「夫君?」
崔鶴唳這才稍稍鬆了手,將她抱在身上,有些打趣的說,「夫人這是捨不得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