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生變災 高昌國,是有些晦氣在身上的……(第2/6 頁)
書,欲為大唐編纂《地括志》一套,身邊就圍攏了一群朝臣才子,如今人勢頗旺。
聖人想來也是注意到了,這回把許多重臣綁到太子車上去,既是懲罰也是迴護。
可見現在,聖人還沒有下廢太子的決心,魏王還是備胎。
陶枳為太子為先皇后落淚半晌後,還不忘囑咐姜沃,如此局勢紛亂朝野動盪,在太史局做事要一應小心。
說來不知多少人明裡暗裡,想從姜沃這裡打聽到(甚至是看她年輕想誆騙到)東宮星象是否有變。
但陶姑姑再掛心太子,不該問的,卻是從來不問。
她與媚娘都從未問過一句令姜沃為難的話。
九成宮地勢高,天回暖的慢。
然再慢的春日,終究是到了。春光從山腳下漸次染上來。
姜沃如今住的院中,有一株老桃花樹,此時滿樹花開。
媚娘正在樹下練習投壺,時不時有風吹過,桃花會落在她的發上、肩上,拂過她的面頰。
可媚娘生的實在是嬌麗,向來以‘灼灼其華’著稱的桃花,竟叫媚孃的容顏比的素淡了下去。花瓣皆簌簌滑落,似不敢停留在她的面頰上。
姜沃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美不勝收。
於是她也不進去,只在門口駐足,看媚娘投壺。
媚娘投的很專注。
按說投壺應當用木質沉重的拓木枝,哪怕有些微風,也不會影響準頭。但拓木貴重,媚娘弄不到那樣正式的投壺拓木,卻也無所謂,直接撿了尋常樹枝來投壺。
姜沃見媚娘把幾支樹枝精準無誤都投送到壺裡去。
這才在門邊海豹似鼓掌。
媚娘聽到聲音側頭望去,見她回來就笑了,眉目間門是這些時日少見的歡喜:“小九兒的命已然保住了。今早我去看了一眼,精神都活潑起來,肉也照吃不誤。瞧著比從前胃口還好。”
雖說不能奔走敏捷如旁的猞猁,但小命總算保住了。
“聽獸苑的人說,晉王還吩咐過,等聖駕離開九成宮,就把小九兒也帶走。”媚娘越發放心了,不然他們一走,聖駕很可能幾年不來,說不得小猞猁就沒了。晉王肯帶走最好,只要他偶爾去看一眼,宮中獸苑就不會苛待這隻瘸腿小猞猁。
姜沃踩著地上斜斜的樹影走過去:“那太好了。”
她從壺中取回所有樹枝,坐到媚娘旁邊去,也試著投了一個,只見樹枝擦著壺口過去了。
而媚娘起手再投,又是穩穩中壺。
姜沃好奇起來:“姐姐為什麼忽然苦練投壺?”
媚娘原先投壺可沒有這樣好——投壺在宮廷中是很流行的小遊戲,年節下宮人會有幾天被允許組織投壺比賽,人人都可以下注,算是官方允許的一種□□行為。
前兩年過年,媚娘和姜沃也參加了宮正司內部的投壺賽,水平只能算是‘重在參與’級別,根本贏不到好的彩頭,只能拿一塊麥芽糖。
怎麼現在媚娘就這麼技藝精準起來。
媚娘道:“我這幾日每天都在苦練。”指了指旁邊的書:“還專門學了《投壺經》。”
“北漪園那幾個才人們之間門傳著,十日後,聖人要帶著幾位皇子並王爺們去圍獵,等到歸來之際,還要在後宮行投壺賽——今年不賽馬球了。”
媚娘並不知道自己參加投壺賽會不會像之前一樣,哪怕表現出眾,依舊不被聖人喜歡。甚至不知道,韋貴妃組織的妃嬪投壺賽,她有沒有資格去參加。
但她還是苦練了,完美闡釋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而她永遠是提前準備的人。
姜沃心道:也就是得寵這件事是玄學,基本靠命。要是是考公這種有題目有標準的擇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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