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7 章 再糊一次紙窗(第2/3 頁)
板(這對溫度和玻璃工技術的要求就高多了)
而以上兩種法子,其實也都是隨著冶煉‘高爐’的出現,才能從想法變成現實。
最先更換玻璃窗的,當然是明堂。
明堂為皇帝佈政之所,換了玻璃窗後,名副其實變得更‘明’了。
而姜府中,因崔朝這兩年在養病,倒是沒有大改。
只是姜握的書房換了兩扇玻璃窗。
此時她透過玻璃窗看著走進來的辛幼萍,忽然還挺懷念當年‘白紙糊窗堪聽雪’,那種雪打在紙上沙沙的聲音。
辛幼萍起初以為大司徒在看窗外風景,後來才發現,大司徒在看玻璃窗。
而大司徒書房的兩扇新窗,自然也讓辛幼萍想起了祖父——
祖父是在去世前一年,收到了兩大塊平整透明的玻璃。
這種從京中城建署直髮的極貴重物品,到隴西道後,是當地驛長親自帶人送過來的。
拆開層層包裹,直到他們和辛相一起,親眼看到玻璃是完整沒碎的,驛長才鬆口氣,請辛相簽了字覆命京中。
辛幼萍記得,很快祖父就叫來了匠人,按照玻璃的尺寸重新給他改了書房的窗子。
之後何止全家人,凡來探望的親友,都得來參觀下祖父的玻璃窗書房。
祖父又按照大司徒信上所寫,在玻璃窗下放一塊反光鏡,屋裡就更亮堂了。而且冬日無需開窗就能看到外面的風景。
那時候,她常陪在祖父榻前,用棉布小心地擦去冬日裡玻璃窗上泛起的霧氣。
這樣祖父就可以坐在窗邊看雪景,而不用冒著染風寒的風險開窗或是出門了。
那年看著院中的白雪紅梅,祖父捧著熱茶道:大司徒在朝他就放心了。
如今水泥也好、玻璃器皿也好,雖未到常見如陶罐瓦罐的程度,但在家底豐厚的簪纓之族看來,已經不算什麼奢侈品了。
起碼早就不用像當年水泥路剛出現一樣,搞什麼‘拍賣’,還拍賣‘拍賣會名額’,簡直是套娃似宰肥羊。
然而……
辛相望著窗外對孫女笑道:舊的奢侈品去了,大司徒總是有法子,創造新的奢侈品。
玻璃窗要不要?
想不想家裡亮堂堂的?
想不想可坐在室中視外,無微不矚?
掏錢就能擁有哦!
並且繼從前那篇《玻璃鏡賦》後,王勃又再次寫了《玻璃窗賦》,寫的那叫一文昌流麗、美輪美奐,於是城建署玻璃坊時隔數年,再次出現了高價拍賣“預訂玻璃窗名額()”的盛況。
是的,賣的還不是平板玻璃本身,而是預訂名額。
據說負責研究平板玻璃的秦研究員,那段時間每天嘴角都是放不平的,需要身邊的學生提醒一下≈ap;lso;老師您別笑得太明顯≈ap;rso;才行。
秦研究員:唉,她也不想笑啊,但無奈賺不完≈ap;hellip;≈ap;hellip;錢根本就賺不完啊,真愁人!
辛幼萍當時還替祖父做剪報,將《玻璃窗賦》這一篇剪下來,就壓在玻璃窗旁的炕桌上。
祖父對著明淨透明的窗看這篇《玻璃窗賦》,顯然心情更好了。
好到還讓她開錢匣子取了三貫錢,讓她寄給大司徒。
辛幼萍:給錢了!那祖父真的是很高興了。
姜府。
辛幼萍也不是無緣無故想起這些事的≈ap;dash;≈ap;dash;
也是因大司徒問起了她,祖父生前有沒有留下什麼別的話,做了些什麼事兒。
她起初以為自己會緊張,可後來,面對大司徒的眼睛,辛幼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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