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大禮包 系統升級中(第1/6 頁)
宮中人說起高陽公主不過是一件稀罕新聞。
但被女兒女婿鬧到跟前來的二鳳皇帝,再次真情實感的氣惱頭疼起來:今年這是犯了什麼太歲啊!兒子鬧完女兒鬧,等著勸諫的大臣都快排到九成宮山底下了!
不過皇帝這份氣惱,絕大部分還是對著駙馬去的。
無他,二鳳皇帝護短!絕不是那種能容許女婿鬧出‘醉打金枝’,還勸和不敢勸離的皇帝。
尤其高陽也算是他喜愛的女兒,此事一出,皇帝先不理會在外頭跪著請罪的女婿,只先召女兒進來細問。
高陽口聲又簡斷,說的又明白,又會適時哭上兩聲——
“先是駙馬數日不去公主府請見女兒,著人一打聽,原來駙馬都宿在平康坊一個名妓處!女兒這才惱了,找些侍衛比武並樂郎擊鼓以此解悶。公主府雖是女兒的私人府邸,但也是父皇賞賜的,配了長史、官吏一大堆。大庭廣眾之下,人人都見著,女兒只是取樂罷了。”
“駙馬才是一頭扎進平康坊,鬼鬼祟祟,就帶個貼身的小廝,不知做什麼去了!”
二鳳皇帝就更生氣了:朕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公主嫁到你們家,你不說呵護愛惜,好生奉承,倒是住到平康坊睡花娘去了?
你這很有‘王孫公主與你家婢女一視同仁’的作死精神啊!
要不是房玄齡抖著鬍子在門外跪拜陳罪,二鳳皇帝必要實打實狠狠抽女婿一頓。
雖礙於房玄齡的顏面,二鳳皇帝沒有明著物理性抽人,精神上也是抽了的。
因房遺愛在御前的辯解是:郎君們之間難免有應酬酒局,需佐以樂人歌姬以增色,因府上並無樂人,這才去平康坊的。
這種強辯的說辭只好哄鬼,皇帝自然不信。
不過房遺愛既然這麼說,皇帝就大手一揮,賞給房遺愛四個‘樂人’,說是房相一向廉潔安貧,家中不養樂人,以至於駙馬‘應酬公務’得專門去平康坊賞曲,既如此宮裡就賞幾個‘樂人’出去。
這人還是陶枳負責挑的,姜沃也有幸見過。
什麼樂人啊,根本是宮裡尚寢局的老姑姑們,專門負責教導小宮女疊被鋪床(以及怎麼服侍貴人)的。四位姑姑都年過五十,人均當了二十年的訓導嬤嬤,規矩最嚴,手裡常年拿著雞毛撣子要抽人的。
每一個往那一站,都是扛著冷臉的鐵血女壯士。
而且陶枳挑的很認真,這幾位女壯士都表示還真會兩嗓子,駙馬真要讓她們唱也行。甭管人家會不會把小曲兒唱成好漢歌,反正唱了,又是宮裡賞的有頭有面的資深人士,駙馬你也別挑。
這些姑姑們也勞累多年,得此出宮的恩典,就開開心心收拾東西,帶著賞賜,分頭去房家和公主府養老去了。且在御前拍胸脯表示,絕對把駙馬‘唱的’老老實實在家應酬。
估計房駙馬短時間內不會喜歡‘應酬’‘聽曲兒’了。
依舊是俱耳報神靈通的劉司正笑嘻嘻說:“就這,高陽公主還氣不過呢,跑去與城陽公主支招,叫城陽公主也萬不可軟弱縱了駙馬去!”
高陽確實是跑去年歲差不多,人生境遇也差不多的城陽公主那裡去,直呼倒黴:她與城陽公主年歲相仿,嫁去的人家也差不多,高陽嫁了房玄齡家房遺愛,城陽嫁了萊國公杜如晦家中杜荷,都屬於皇上先取中了信賴的功臣做親家,才把女兒嫁過去。
看著挺風光,實則多了一層拘束——只看‘房謀杜斷’這兩位功臣的面子上,尤其是杜如晦還早逝的份上,駙馬只要不犯什麼驚天大罪,類似這種貪花好色的行為,都是不會被嚴懲的,也甭想和離。
高陽就為此煩的要命,深覺還不如嫁個尋常人家,反正她是公主自個兒就夠尊貴,無需夫家增耀門楣,心內很不想受這些老臣重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