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的重量 論ssr卡的抽取技巧(含……(第1/8 頁)
李勣自幷州返回闊別已久的長安。
從貞觀七年,他代晉王坐鎮幷州後,這些年一直未回京。原該入京述職的年份,又趕上其父去世,須得扶靈回鄉守孝三年,出孝期後又奉聖命繼續坐鎮幷州。
聖人曾親口贊過‘隋煬帝需長城,朕有李勣就夠了’,可見他坐鎮幷州的重要性。
至今已經快十年了。
這回召他回來,李勣也很歡喜:距離上次他參與滅東突厥之戰,已經過去了十二年。被放在防守的位置上多年,終於可以打進攻戰了!
天知道侯君集被派去滅高昌的時候,他眼饞的都睡不著覺。
而且十二年前滅東突厥,總統帥是李靖大將軍,李勣比他小近二十歲,資歷和戰功上都是比不過的。他也很欽佩李靖大將軍用兵如神,當時在其麾下帶領一軍也很聽指揮。
但從軍者,誰不想自己做一回統帥!
這個機會終於被李勣等到了。
這次的‘唐版東突厥保衛戰’,意在打痛薛延陀。聖人特意召他回京,想來是要授以三軍統帥之位!
李勣大將軍回京後,並沒有即刻出發往北去——薛延陀如今名義上還是大唐屬國,不能行不教而誅之事。
朝廷得先修書一封,以天可汗名義斥責薛延陀妄動刀兵,令他退軍,如果薛延陀不退,大軍再出發征討。
李勣倒不怕薛延陀溜了:夷男雖有點瞻前顧後,但也是一國可汗,二十萬大軍出動,打的還不是大唐,而是積怨深重的舊仇人東突厥,若是被大唐一句話就嚇回去了,那夷男也不必做人了,整個漠北別的部落誰還能怕他服他?
甭管二鳳皇帝還是李勣,都知道這回薛延陀不會退,發聖旨斥責不過是走個過場:我們可是教育你了啊,給你悔改機會了啊,你冥頑不靈我們才不得不正義之師出手的。
這是必須的面子工程。
在走這個流程的時間裡,李勣大將軍回到了長安,拜見聖人。
見過聖人後,他就直接去拜見晉王了。
這也是在聖人跟前過了明路的,他到底是代幷州都督,一直代管著晉王的封地。
“見過晉王。”
李勣還未彎腰,便被一雙手扶住。他原本低垂的目光,順著這雙修長白淨的手抬起,看清了眼前的少年。
“大將軍實不必多禮。”李治雙手託著李勣的胳膊,眼睛裡帶著柔和笑意打量李勣的面容。
“十年不見,大將軍絲毫未變呢!”
李治天生就有這樣飽含親和力的本事,哪怕是打量人的面容,也令人覺得如沐春風。
饒是李勣一顆征戰沙場多年的鐵血心,都不由生出感慨。
“晉王看臣未變,但臣觀王爺卻是長大了好些。”
十年前,李勣尚不足四十歲,如今卻已經年近五十。
但他早些年就一直馳騁沙場,這張臉吧,天然就像四五十歲的,所以除了兩鬢微白外,面容還真沒啥變化,數十年如一日的老成。而他進長安前,還特意把自己頭髮染回了黑色,生怕皇帝覺得自己有老相,不肯令他做三軍統帥,因而不是李治說客套話,而是李勣與十年前當真毫無分別!
但李勣看李治就不是了。
十年前,剛封晉王不久的李治,才是五歲的孩童,那雪白嘟嘟的臉就像是一枚牛乳做的玉露團。他作為封地之主,遙領幷州,自然要送代行權柄的李勣出京。
當時晉王就坐在皇帝的膝上,李勣御前辭行完,就見皇帝小心翼翼把小兒子放到地上,柔聲道:“雉奴,昨兒父皇怎麼教你的,去,送送李勣將軍,他是去替你守封地去了。”
那聲音之溺愛柔和,李勣險些沒繃住臉皮——被酸的一哆嗦。
彼時李勣也有